據說「前進中的自行車為什麼不會倒」是一道百年難題。
唐植桐不知道原因,作為老百姓,能騎不就行了嗎?管它什麼原因呢!
又學了半個小時左右,王靜文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站起身來朝行駛過來的妹妹和唐植桐揮手:「歇歇吧,回去吃飯,下午再學。」
「成,那就下午再學。」唐植桐扶穩後座,讓王靜瑩先下車。
王靜瑩下車後,步子有些不自然,無它,腿酸。唐植桐也沒好到哪裏去,一直弓着腰,胳膊酸腰疼,十來天不見,昨晚開車有些猛,要不今晚加一頓虎骨酒?就是不知道小王同學樂意不樂意
午飯是葉志娟準備的,兩個素菜,一個鹹菜,白面饅頭小米粥。
「姐夫,下午讓大姐陪着二姐學,你做菜唄,想吃你做的菜了。」也許是松子吃多了,王敬民對菜有些挑揀。
「一天到晚什麼活都不干,你還挑揀上了?」王靜瑩還記得上午弟弟得罪自己,懟了他一句。
「誰說我什麼都沒幹了?我我我給伱加油了!」王敬民我我了半天,編了個理由回道。
「得了吧,我怎麼沒聽見?」王靜文在一旁加了一把柴。
「我我在心裏喊的!」謊話被揭穿,王敬民絲毫不慌,理直氣壯道。
「嘿,你這臉皮都快趕上我厚了。下回給我做,你二姐再學一下午就學會了。」唐植桐樂道,扶後座這事很累,他可捨不得小王同學下場,再說要弓着腰,多墜的慌呀。
「真的嗎,姐夫?下午就能學會?」王靜瑩雖然感覺自己騎的越來越好,但壓根沒想到自己一天之內就能學會。
「真的,還能騙你不成?吃完飯歇歇,咱一鼓作氣,不學會不罷休。」唐植桐鼓勵道,其實上午的時候,鬆開手可能也行,但穩妥起見,唐植桐推遲到了下午。
「好,那咱下午接着練!」王靜瑩鬥志昂揚,仿佛忘記自己腿疼一般。
「姐,我也想學,您扶着我用那一輛學,行不?」王敬民知道自行車沒有自己的份,但這並不影響他躍躍欲試。
「作業寫完了嗎?」王靜文悠悠問道,學是可以學,但不能用那輛,萬一摔了,給小姑子一輛摔過的自行車?這不合適。
「」王敬民不吱聲了,轉而埋頭乾飯。
王靜瑩學的很快,下午又來回騎了兩趟,唐植桐就鬆開了手,但依舊在車尾後跟着,邊邁着急促的步伐,邊鼓勵:「很好,很好,就保持這種狀態。」
王敬民由於沒有寫完作業,被留在家趕工,王靜文則在樹蔭下看着扇着蒲扇捂嘴笑,沒有要點破的意思。
唐植桐鬆手後,又跟了兩趟,這回只在胡同口剎車掉頭的時候虛扶一下,看王靜瑩已經掌握了剎停技巧,索性跟小王同學躲在陰涼地里看。
「這大熱天的,稍微一動彈就一身汗。」唐植桐跟着來回跑了四趟,汗水已經打濕了後背。
「今天回家洗洗,靜瑩一個人沒事吧?」王靜文轉而給唐植桐扇風,邊扇邊問,有些不放心。
「沒事,已經很熟練了,誰都有這麼一遭,我小時候就是這麼學會的。」唐植桐想起自己學車的事,那是魂穿之前的事,父親給他扶着車後座,最後也是以鬆手、學會結尾。
學車其實跟養孩子差不多,普通家庭的父母不可能陪着一輩子,總要要學着放手,讓孩子自己去摔打、磨鍊、成長
不是不想把孩子的道路都安排好,是因為普通家庭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也正是因為如此,南韓的很多年輕人都選擇不婚不育。
唐植桐則想的多一些,自己所處的這個年代,不一定是最好的,也不一定是最壞的,但確實有很多機會能改變全家人的命運,包括但不限於幾個弟弟妹妹的學業、工作,甚至連自己計劃幾年後才要的孩子,都能安排的妥妥噹噹。
唐植桐知道,這種自利的想法與時下的主旋律是違背的,所以這種事只能去做,而不是訴之於口,而大部分人也都是這麼做的,而且非常默契的不往外說
王靜瑩其實知道姐夫一放手,因為後面沒有傳來姐夫喘粗氣和腳步聲,但這姑娘很穩,依舊保持着自己的節奏,在胡同口剎車,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