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攪大師這麼說我一點也不奇怪。
田婆婆也可以通過感覺,就知道我身上有金蠶蠱蟲。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心中有些忐忑。
我剛要回答他,他就繼續問道:
「還有,你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很明顯,這個靜攪大師直接一眼看破了鐵蛋留下的改容貌的陰氣。
這讓我心裏有些佩服這個靜攪大師,鐵蛋留下的改變我容貌的陰氣已經時間很長了。
幾乎和我身上的陽氣已經互相滲透了,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來,這得多多厲害?
又在我剛要說話的時候,靜攪大師看了看周圍在各自忙碌的人對我說道:
「你跟我來吧。」
我閉上準備說話的嘴巴,跟在靜攪大師的後面穿過佛堂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靜攪大師直接把我帶到了他的房間裏面,並且委婉拒絕了師姐想要一起跟進來的想法。
師姐也理解的點了點頭,轉身又走了下去。
靜攪大師進房之後就直接坐在了床上,也沒有招呼我坐下,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我。
被他盯着我,我有些渾身不自在。
不是因為他太厲害,而是因為我覺得他的脾氣很古怪。
古怪的人,通常都是因為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決定。
「靜攪大師,晚輩劉匕,道家人,這次前來是想請大師幫忙解我身上的蠱毒,這個蠱毒是之前我在泰國的時候被一個人下的金蠶蠱蟲。您剛才問我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其實我也是迫於無奈改變自己的容貌。箇中原因,說來話長,請大師相信我沒有做什麼違背天理良心的事情。如果大師有閒暇時間而又想要知道詳細的經過,我可以和您詳聊一通,我會把......。」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麼厲害的前輩,自然能直接分辨出來真假。
「你撒謊。」
靜攪大師直接打斷了我:
「如果你一直是這個態度的話,那你就自生自滅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靜攪大師脾氣也太古怪了吧,我那句話說錯了?
「請大師賜教,我自認為沒有撒謊。」
我直接說道。
靜攪大師說道:
「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基本都在撒謊,你不叫劉匕,你也不是來叫我幫忙給你解蠱毒的,而是來給自己和你同伴一個交代的,你身上的蠱毒也並不是金蠶蠱蟲,更加不是在泰國被人下的,你改變容貌確實是迫於無奈,不過你也可以不改變,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呃...」
靜攪大師這一番話問的我有些無言以對。
他反駁我的這些東西,似乎都很有道理,唯一一個讓我覺的不成立的,是我身體裏的蠱蟲確實是金蠶蠱蟲。
雖然不是被別人下的,而是我自己吞下去的。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沒有的話就回去吧,我們這裏不歡迎你這種滿嘴誑語的人。」
見我無言以對,靜攪大師直接問道。
「靜攪大師,對於你說的,我也不反對,但是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看來就會有所出入,你和我不同,你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我同樣不覺得我說的有什麼錯,您說我撒謊,我卻不這麼認為,如果因為這個您不幫忙我也認了,當我沒來過就是,打擾了,告辭!」
我直接說道。
對於靜攪大師這樣脾氣古怪的人,我一點都不想繞彎子。
只有最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而且這個靜攪大師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雖然我知道他以前這個制蠱大師並非佛門中人。
但是這麼久過去,也該有些大師風範了,這動不動就趕人走確實讓我對他有些看法。
我並不是自傲,只是覺得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強扭的瓜哪裏會甜?
我說完之後就轉身準備走,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靜攪大師突然叫住了我:
「你等等。」
「靜攪大師還有什麼事情嗎?」我轉頭疑惑的望着他,並沒有轉身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