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然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太子成為儲君這麼多年來,自己對他一直都是極其滿意的。
他是嫡子也是長子,文武兼修,人品貴重,更有治國之才,楚國上下就沒有幾個不滿意太子的。
此時只是因為這些事情,自己就動了這樣的心思嗎?
皇帝搖搖頭,努力將這種想法甩出自己的腦海。
不過等他再看朝陽的時候,望着她美艷不可方物的面容,心中的感覺忽然又有了一些變化。
「朝陽,這些事情,你不要多管,此時的你只需要好好休息這就夠了。」
隨後就攬着朝陽,往他居住的宮殿走去。
自從幾日前,他不放心朝陽,就讓朝陽搬來和自己同住。
雖然說這不合規矩,可他是帝王,也無人可以管他了。
不同於皇宮中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模樣,外面的各方人馬都有自己的心思。
北辰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昭王府,看到了仍舊躺在床上休養身體的許淮安。
「四國文武會就要開始了,你答應給我的東西什麼時候給。」
素來儒雅溫和的北辰風,此時臉上都是冰冷的寒芒,對着北辰風問。
若是有可能的話,他真想在許淮安受傷的身上多添兩腳。
「北辰太子還是有些着急了,我說了在四國文武會結束之後看,就會給你,定然不會食言的,而在此之前,我要你幫我做的事情,還請太子不要忘記了。」
許淮安的面色有些蒼白,可是嘴角卻帶着和煦的笑容,仿佛受到陛下重罰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出來啊。」
聽着這些話,北辰風感覺到非常煩躁。
他是北羌的太子,武功高強,智謀出眾,可此時卻被區區一個許淮安給拿捏住了。
然而他自己卻是毫無辦法,而且只能被許淮安牽着鼻子走。
因為說起來的話,整個北羌的命運都會這件事情的影響。
「等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而且你放心,我不會叫你殺人,也不會叫你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情。」
許淮安向着北辰風保證。
而他的這句話,卻令北辰風更加煩躁。
如今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好討厭,他也好討厭許淮安,想要殺了這個人。
可是內心深處卻告訴自己,若是殺了許淮安的話,定然會有大麻煩。
就是自己的父皇都不會放過自己,還有北羌的文武百官也不會和自己這個太子善罷甘休的。
「好,希望你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北辰風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如此對着許淮安說道。
「北辰太子儘管放心。」
許淮安洒然一笑,俊雅容顏,別有一番風華。
「許淮安,其實到了如今我還沒有見過你手中的東西,說到底你到底有沒有,我們誰都不清楚,你該清楚,你可以藉此讓我去幫你做一些事情,可你若是欺瞞於我的話,別說你自己了,就是你的整個家族都會為此付出代價,你可要想好了。」
北辰風陰沉着語氣提醒了一句。
「呵呵呵,北辰太子多慮了,你的擔心我自然是想過的,所以我在此之前,已經將五分之一的東西派人送到北羌皇帝的手中了,算起來的話,你應該很快就會收到你父皇的傳信了,這樣的話你就可以放心了。」
許淮安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他心計竟然已經深到了如此地步,想到了這麼多嗎?
未雨綢繆,走一步,思百步,他是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擔心。
所以直接將這些事情都扼殺在搖籃中,讓自己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深深的看了許淮安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出來,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在他離開了昭王府,回到了驛館之中,手下立即就拿着一封密函交給自己。
是他父皇的。
北辰風的眸子更加陰沉了。
等到看完信之後,他面無表情的站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