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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祖的話,伴着喪鐘之音,響徹三界。
雖只寥寥三字,卻如上蒼宣判,落在眾生耳中,便是無窮無盡的魔咒,將他們,拖入了一個又一個的黑暗噩夢。
太多人眸光暗淡,不自覺間,還生出了一種自嘲的心境。
是他們太天真,天真的以為,同仇敵愾便能覆滅天魔。
可一番鏖戰,才知所謂的希望,只不過是絕望的陪襯。
轟!
轟隆隆!
無數的戰場,都鴉雀無聲,只電閃雷鳴。
眾神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成無言。
世間已無光明,舉目四望,皆是無邊的黑暗。
他們實在想不出,究竟借來何等力量,才能逆天翻盤。
想來想去,貌似沒有力量可借了。
因為,兩界已傾盡全力了。
「去你大爺的。」
轟隆聲中,一聲嘶吼響徹八荒。
那是葬神鼎,自行復甦了至高神威。
它攻入了九天,卷着永恆光,撞向了那尊無上的魔。
「小小法器,自不量力。」
殺雞焉用牛刀,魔祖未動,其座下大將,卻是一聲暴喝。
乃炎魔,已踏天而來。
其煞氣如海,且烈焰燃燒,一個照面,便淹沒了葬神鼎。
一時間,大鼎之光輝,被魔煞撲滅。
同樣被撲滅的,還有它那霸烈的神威。
「至高神器?...笑話。」
炎魔幽笑,施了詭譎的魔法,欲強拆大鼎。
他有這般底蘊,一來,是他體內,有魔祖法則;二來,葬神鼎並不完整,至少它的靈智,不似萬古前。
破!
炎魔冷冷一聲,無盡的魔煞,碾壓大鼎。
俗話說的好,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該是炎魔的威壓太強,竟激發了葬神鼎的潛力。
確切說,是鼎中烙印復甦,有一道偉岸的人影顯化。
他是虛幻的,滄桑古老。
無憂仙子見之,淚眼婆娑。
那是葬神鼎的主人,也是她的愛人。
眾神見之,眸中則閃爍出了些許光澤。
不過,僅一瞬,那道可憐的光澤,便又散了。
那,不是真正的永恆始祖,只是一道烙印虛影。
既是虛影,便不可能力挽狂瀾,再強還能強過魔祖?
嗡!
葬神鼎轟的一顫,烙印虛影則單手開天。
別看只簡單的一掌,卻有毀天滅地的威勢。
唔!
炎魔煞氣被破,連他本人,也被震的蹬蹬後退。
他眸中頗多鬱悶,也多驚異,倒是小看這尊大鼎了。
「天魔。」
破了魔煞,烙印虛影未再攻伐,只望看天外。
魔祖無視眾神,他,則無視天魔,靜靜看魔祖。
他本無靈智,是那魔性的永恆光輝,逼他顯了靈。
「有趣。」
魔祖笑的玩味,滿目蔑視。
當真是永恆始祖,倒也罷了。
但這位,不過一道孱弱的虛影。
戰!
葬神鼎暴喝,撐着烙印,又一次撞上魔祖。
見之,帝魔一步上前,不止是忠心護主,還有另一層寓意:殺雞焉用牛刀。
「退下。」
魔祖淡淡一聲,隨意抬了手,五指張開朝大鼎。
要不咋說是無上的魔,簡簡單單一個動作,便是天地靜止。
而撞來的葬神鼎,也隨之定格。
與它一道被禁錮的,還有烙印虛影。
「吾對汝,頗有興趣。」
魔祖幽幽一笑,施了無上的秘法。
那,是魔道推演,以烙印虛影為根基,推演永恆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