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用來激發大鬼凶性的活餌,怎麼可能被大鬼保護?述迷研究院那群飯桶,越來越沒用了。」淨陀神目露寒光:「我看他們是在後方呆的太久,腦子都已經鈍化了,只會按照規則和教條去思考。」
兩位手下根本不敢說話,述迷研究院權勢滔天,也只有同為述迷者的淨陀神敢罵他們。
「這孩子跑不遠,你們調集周邊監控,一定要把他給我抓回來!」
「是!」
「他生活的區域距離司徒安的辦公區域很近,司徒安把他跟大鬼養在一起,說不定是想要藉助大鬼來掩蓋他身上的某些東西,所謂活餌和編號都是用來迷惑外人的。」淨陀神剛下完命令,他手腕上代表述迷者的白環忽然震動了一下。
掃了一眼白環上顯示的信息,淨陀神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客人到了,我們先下樓。在我回來之前,你們把安全通道打掃乾淨,別讓我看到任何血跡。」
回到一樓,瀚海的調查員和工作人員避讓在大廳邊角,大廳中央站着一隊身穿黑色制服、佩戴血環的安保人員。
他們像是沉默的殺戮機器,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麻木冰冷,好像全部喪失了人的感情。
看見淨陀神走出電梯,所有安保人員扭動頭顱,他們的視線中凝練着殺氣,常人根本不敢跟他們對視。
「萬解,你們來的太慢了。」淨陀神無視了其他安保人員,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了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那人看着很普通,放在人群里都會被忽視,他和囂張跋扈的K完全是兩種性格。
「我確實來晚了一步。」男人開口的時候,周圍安保人員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的聲音不緊不慢,但卻帶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沉默的海。
淨陀神聽出男人話裏有話,他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男人長着一張國字臉,不苟言笑,他微微擺手。
安保人員從他們乘坐的車輛當中提出兩個黑色箱子,他們將箱體在淨陀神面前打開。
左邊的箱子裏擺放着四尊鬼神泥塑,其中長着千條手臂的鬼臉菩薩已經崩碎,完全無法修復。
「瀚海總局半年前通過層層篩選,往新滬禁忌遊戲裏送入了五百九十七位精英調查員,其中只有四人獲得了鬼神級別的鬼紋,它們分別對應着四尊神像,是安保部門最核心的戰力。」中年男人伸手抓住了一把泥塑碎片:「可就在半小時前,其中一位鬼神魂飛魄散了。」
「你是說K被殺死了?他帶着兩個安保小組出發的,這才剛走半天?!」淨陀神也很不理解,他清楚這些安保人員的可怕,他們是瀚海調查總局的底牌之一,在禁忌遊戲裏經歷過各種殘酷的磨練,最後只有大概七分之一的人通過考核。
中年男人又打開了右邊的箱子,裏面滿是血環碎片,只有零星幾個血環完好無損。
「我們每位安保人員都會在總部留下一個備用血環,兩者是一對,鎖定一個人的信息,當血環主人死亡的時候,備用血環會自動損壞。」中年男人面容平靜,但眼神里的怒火已經無法壓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第七和第九安保小組,幾乎全軍覆沒?」淨陀神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派他們去執行了什麼任務?」
「瀚海最近冒出了一群怪談玩家,他們似乎和陰影世界有關,妄想顛覆調查局,取而代之。我收到信息他們今晚的任務地點是荔山醫院,所以就讓K帶領組員過去了。」淨陀神曾勸阻過K,不過K並沒有接受,直接帶隊過去了。
「荔山醫院?那棟建築里爆發了幾級異常事件?」中年男人明顯要謹慎許多。
「它是東區調查局代理局長司徒安的產業,沒人知道那個傢伙在醫院裏做了什麼。」
「你讓一個怪物在自己眼皮底下成長?」中年男人語氣不善,在他看來,完全就是瀚海總局某些人的失誤,導致自己的組員死亡。
「萬解,你說話最好小心點,伱和我都不是做決定的人。」淨陀神壓低了聲音:「一個人到底是人,還是怪物,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指鹿為馬的下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