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們把心目中的自己全部畫出來,不要拘泥於具體的人像,可以是抽象的一些線條,也可以是非人的圖案等等,你們只需要認真表述自己的內心就好。」
符善和署長分開後,進入了新人培訓室,他趕走了老師,自己坐在了講台中央的椅子上。
剛加入調查局的新人並不知道符善是什麼來頭,只是看到老師也很尊敬他,所以傻傻的開始按照符善說的去做。
一幅幅畫被送到符善面前,他低着頭,不斷給出每位新人評價:「垃圾,垃圾都不如,沒有回收的價值,白開水一樣的人生,腦子要多蠢才能畫出這樣的自己?」
迄今為止,符善給出的最高評價是——你畫的自己就像是灑在鞋子上的方便麵調料,有味道,但需要跪在地上舔鞋子才能吃到。
新人們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疑惑到憤怒,他們想過加入調查局會遇到各種困難,可眼前這個「老師」什麼都不教,似乎就是單純以羞辱他們為樂趣。
十分鐘後,符善也不知道看到了第幾張畫,他眼睛微微眯起,第一次抬起了頭:「這幅畫是誰畫的。」
他舉起手中的那張白紙,紙上畫着幾隻長有五根「手指」的公雞。
「是我畫的。」小勇從座位上站起,他以前覺得調查局很神秘,可封閉培訓一段時間後,他發現調查局跟他想像中完全不同。
「為什麼要畫烏雞?」符善當着小勇的面,將那畫燒掉:「伱以前吃的雞長這個樣子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把心目中的自己畫了出來,雄雞一唱天下白,我希望瀚海的天可以早日變得晴朗,我將背負幾位早夭哥哥的心愿,跟鬼干到底!」小勇絲毫不懼,大聲回答道。
「你以為太陽是被雞喊出來的嗎?」符善面帶微笑:「今晚你就跟着我一起在樓內巡邏吧。」
小勇想要反駁,但被身邊的新人拽住。
「我沒什麼可教你們的,反正你們當中有一大部分都活不過今晚,我給你們的建議是,利用最後這個白天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比如和親人聊聊天,吃一頓平時想吃的美食,好好睡一覺,或者和妻子酣暢淋漓的***愛。如果你們能活下來,那你們才有被教導的資格。」符善將所有的畫,隨手扔在地上,凡是被他批改過的線條都在畫裏蠕動,好像要鑽進新人們的內心深處去。
「你這是老師應該說的話嗎?」小勇忍無可忍,又站了起來:「我們不懼危險加入調查局,你卻以這樣的態度來教導我們?難道調查局只是把我們這些人當作炮灰嗎?」
「不是炮灰,是顏料,新鮮的、可以給灰白世界帶來色彩的顏料。」符善起身朝下一個教室走去,他根本不在乎新人們的看法,直接按照自己的標準,給今晚的「玩家」們劃分了潛力等級。
作為一個肆無忌憚的超級反派,夏老師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死亡對我來說真是最正確的一件事,沒有了軀殼的限制,我的靈魂直接觸碰到了真實的世界,一切都變得美麗起來了。」
進入不同的訓練室查看,被夏陽替換的符善本想「收集」一個「玩家」小隊,結果黑環突然震動了起來。
留守的調查員全部收到了緊急集合的信息,發送信息的是瀚海調查總局,不過在收到指令幾秒之後,包括符善在內的東區調查局核心成員又收到了符凌的提醒,示意大家按照原計劃行事,不要執行總局的命令。
出於好奇,符善來到三樓拐角,靠牆注視一樓大廳。
各分局趕來支援的調查員陸續在一樓大廳集合,他們似乎在等什麼人。
半小時後,一輛漆黑的轎車停在東區調查局門口,司機停穩車子後,立刻下車撐傘打開車門,確保車內的人不會被雨水淋到。
白色的手套從車內伸出,一個看起來乾淨整潔到病態的年輕人走下了車。
他身上的制服和調查員不同,左肩佩戴着一個罐中之腦的徽章,手腕上戴着象徵述迷者的白色環狀通訊器。
「淨陀神?」符善仔細打量對方:「五十多歲的人,外表卻跟二十歲的小伙子一樣?」
大廳里的調查員們自動分開了一條路,病態潔淨的年輕人走到
第207章 淨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