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寡人都在魂不守舍之中度過。
到了晚上,大家都在吃飯,但我還是吃不下。
寡人聽着街上蕭聲陣陣(事後才知道是穹欣吹的),自己在窗邊怔神。
『吃飯啦,主人。』
若月端着食物走了過來,咱還是有點不耐煩了。
『蛇母落啊!(吃不下啊!)』
『哎……主人,您一定是又遇到了那個飛賊了吧?』
『你怎麼知道?』
『街上都傳開了,說您又一次讓她逍遙法外了。』
寡人聽到這,便不由得怒從心中起。
『這麼說,孤還算丟人丟大發了啊。現在連百姓們都笑話孤逮不住一個小賊,我就更不能光顧着吃吃吃了。』
若月卻是嘟了嘟嘴:『您就算不吃飯……也不可能餓着那個飛賊吧?只是對主人身體不好罷了。』
『算了,我真的沒什麼胃口。』
『主人……』另一邊,穹瓊也是走了上來。
『有事嗎?』
我愣了片刻,她道:『看主人的表情,待會總是免不了要去街上的。』
聞言,我足足沉默了數十秒。
『或許是這樣吧……不過晚點我就回來。』
『主人,請您路上小心。』
『……』
所以,就這麼着,時間到了天黑以後。
(二)
所以說,二營長,那個女人用飛刀插在牆上的信里,究竟寫了什麼?
內容不多。
『秦公驕奢淫逸,大肆包攬世間之美人,我今代表天下人來反對秦公,希望你立刻讓所有的女性無恙回鄉,不要再強迫她們侍奉,望足下善於自處!』
等等,突然覺得這台詞好像在哪見過,她在哪本書上抄下來的嗎??
還有,竟敢稱孤為足下。
好大的膽子!!!
當晚,拿着信走到一處城門後,寡人不緊不慢的讓衛士們打開城門。
說實話,如果單從這封信上看,咱倒是突然得到些線索了。
這個女飛賊……說不定並非是跟杜奇言一夥的。
至今兩次見面,雙方都沒有提到過杜奇言的事情,而在這信內也是見不到杜奇言三字。
如此看來,她還真有可能壓根就不認識杜奇言,那麼這麼說來……莫非她真就是為了讓女孩們「無恙返鄉」,才兩次在寡人面前興風作浪麼?
其實這麼一想,寡人忽然免不了覺得很煩躁啊。
在女孩們的事情上,我常常無可奈何,但我又沒有別的主意。
自己也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女孩們一廂情願,可自己也免不了是個難言對錯的人。
正因如此,其實潛意識李,咱已經把白天說出的那番「當眾羞辱她」的話在心裏頭收回去了。
好吧,信上最後的內容便是,女飛賊約我今夜出來談判。
所以,這才是我此刻在這兒叫人打開城門的原因。
『你們先到別的地方去站崗吧,等半個時辰以後,你們再回來這兒,寡人暫時約了人,不便讓爾等打擾。』
『是!君上!』
衛士們紛紛告退後,孤便一人按着秦劍,坐在城門前邊。
如此一來,約莫是過了兩三刻以後……
在月下,遠處突然傳來悠遠深長的笛聲。
它開始慢慢的接近,寡人便拔出了劍,目光嚴峻的望向遠方。
最終……
笛聲停下了。
月下,一道倩影獨自前來,目光中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