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花瓣現在已經成了非常非常昂貴的東西。
原本就很珍貴,在世界樹『倒』下了之後,這東西更珍貴了。
畢竟沒有幾個人知道,世界樹還活着。
在大部份人的認知中,世界樹已經死了。
因此,世界樹花瓣,現在的價格,已經到了誇張的地步。
那些有權有勢,但又步入了晚年,臨近死亡的貴族們,對這東西渴望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只要聽着誰有,買不着就會搶。
只有你把它吃了,沒有了,他們才會放棄。
否則總會想着,把世界樹花瓣,弄到自己的肚子裏。
「你沒有把這事告訴維克托?」哈迪有些驚奇。
安娜夫人看看左右,小聲說道:「我們能進裏面聊嗎?」
這種時間其實有些不太方便,但看着對方手中的世界樹花瓣,哈迪還是同意了。
等房門關上,屋中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星光從窗外透進來,使得房間內的可見度,勉強能夠視物。
隨着安娜夫人進來,房間中瀰漫着若有若無的香氣。
安娜夫人將銀盒子放在桌面上,然後打開。
兩片散發着微弱紫色光芒的世界樹花瓣,出現在兩人的眼中。
對這東西,哈迪見得多了,不覺得稀奇。
畢竟他的秘室里,這東西還有二十多片。
但在安娜夫人的眼中,閃爍着興奮,佔有的精光。
哈迪靜靜地看着對方,等待着對方先開口。
「哈迪」安娜夫人抬頭,眼中滿是奇怪的感情。
像是歡喜,也像是愧疚。
哈迪思索了會,問道:「你透過我的模樣,在看着誰?我的父親老哈迪?」
安娜夫人的神情愣了下,隨後表情漸漸失落:「也對,雖然你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你不是他,他更溫柔些。」
哈迪輕輕笑了下:「當年拋棄老哈迪的是你,現在你擺出這樣的神情,不太合適吧。」
哈迪的生母、父親以及安娜三人的三角戀,他不感興趣,也不想了解。
安娜夫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她輕輕地吸了口氣後,說道:「這兩片世界花瓣,我沒有告訴維克托。」
「為什麼?」哈迪有些好奇。
安娜夫人有些鬱悶地說道:「如果維克托知道了,他肯定會把這兩片花瓣,給他的侄子的。」
也就是彼得的兒女們。
「所以,你想獨吞?」
安娜夫人的眼中,滿是羞愧和內疚,但她還是迎着哈迪的目光,說道:「我很想獨吞,但你也看到這東西了,所以我們每人一片。」
女人對自己的容貌,非常非常地在意。
世界樹花瓣,安娜夫人只吃了一片。
但就是這一片,她的容貌就從三十歲的樣子,回到了二十二歲左右。
那種返回還童的美妙,對女人來說,和毒品無異。
戒不掉的。
如果不是哈迪也看到了這兩片花瓣,如果不是哈迪很強,估計安娜夫人就會想辦法把這花瓣給獨吞了。
哈迪輕輕笑了下,沒有譏諷,也沒有嘲笑,只有平靜。
「我不需要花瓣,你可以自己全吃掉。」哈迪伸出了手輕輕抬了下,然後說道:「我也不會向任何人談及此事。」
安娜夫人愣住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哈迪。
在外面,這世界樹花瓣的價格,已經炒到了一個非常離譜的地步。
甚至可以引發小規模衝突的地步。
但在哈迪這裏,表現得卻是那麼平靜。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賭。
甚至在她看來,哈迪這麼做,是有深意的。
絕對是陷阱。
「那麼,代價是什麼,哈迪?」
安娜夫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着氬氟似的微光。
有點像是狐狸,也有點像是毒蛇。
「沒有任何代價。」哈迪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