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要給整個胡卡羅城,上很重要的一堂課。
在領主缺失長達十六年的時間中,胡卡羅城的人民,過得相當自由。
偷稅漏稅的自由,據主人的東西為己有的自由,以及當家作主的自由。
但現在新的城主回來了,有些人不想放開手中的權力和財富,還想繼續之前的幸福生活
他們想試探,想慢慢給哈迪製造麻煩,讓他顧此失彼。
一個年輕人嘛,戰場上再厲害,在政治和管理領地方面,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這是很合理的想法。
由於這個世界,知識的流通性相當差,一般來說,能文者不能武。
兩方面都挺厲害的人也有,不過那都是老油條,一般都活了三十歲以上了。
哈迪一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既然在戰場上呼風喚雨了,那想來在管理學上,應該沒有多少經驗才對。
可以坑他一波。
然後就把自己坑到了絞架上。
幾個行業的領頭人,此時已隨微風緩緩飄蕩,每個人懸空的腳下,都有一灘黃黃的水漬。
而每一次斷頭台拉起,就有一顆人頭從高台上滾下來。
鮮血從犯人的頸部射出,像極了紅色的噴泉。
起先來看戲的市民們,都還是比較淡定的,甚至看到絞型掛着大人物們時,還發出了興奮的笑聲和叫聲。
但隨着一個個街溜子被斬首,他們的笑容就慢慢淡下來了。
地上那灘血的範圍越來越大,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漸漸的,斬首時他們已經不再歡叫。
只有那些被斬首者,臨死前的掙扎與哀嚎,響徹中心廣場。
漸漸的,中心廣場的人開始少了。
很多人受不了這個刺激,都走了。
等到最後一個人被斬首後,哈迪看到廣場上,只有零星幾群人之後,笑了下,也走了。
劊子手們開始整理現場,用水衝去地上的血跡。
收攏首級,把犯人的屍體運到外面埋葬。
但那幾個『領頭羊』,依然掛在絞架之上,隨風飄揚。
哈迪打算掛上三天,之後再處理他們的屍體。
這震懾效果,應該和掛路燈差不多。
而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胡卡羅城的肉食行業都會賣得不太好,酒館的生意反而又會好些。
雖然前來觀看『公審』的人數,只有一萬左右,但經人口相傳,整座胡卡羅城,都知道哈迪做了什麼。
他的凶名從此便立了起來。
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下達的命令,胡卡羅城敢違抗的人極少,省去了很多的功夫。
哈迪之所以這麼急着要把胡卡羅城掌握在手裏,安定下來,原因很簡單:就快開公測了。
仔細算算,也就三個月多些。
三個月對個人而言,其實時間挺長的,但放在一座城市的『發展』之上,就顯得很短了。
有時候,隨意一個城市工程,都得耗費好幾年的時間。
特別是在這種生產力還不太發達的情況下。
哈迪必須得搶在『公測』之前,將胡卡羅城牢牢地握在手裏。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
經過一次公審之後,胡卡羅城的稅收,達到了四十六枚之多,除去行政人員開銷,軍隊開銷,領主府的基本運行開銷之外,居然能剩下十五枚金幣。
已經挺多了的。
這可是純利潤,而且在哈迪看來,胡卡羅城的潛力,連一半都沒有挖掘出來。
哈迪在書房裏,正算着接下來城市救賑所需要的金錢。
因為天氣已經開始轉冷,很快寒潮就要來了。
胡卡羅城大部分的人能活下來,但貧民窟那邊可就不好說了。
他們甚至沒有多少吃的。
一個冬天下來,估計要死三分之一的人。
在哈迪看來,這是不允許的。
胡卡羅城所有人,在他看來,都是勞動力,現在沒有辦法從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