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低下頭喝茶。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世上也不會再有她。
當院子裏的燈都點燃的時候,周景雲和莊籬帶着春月進來了。
春紅春香鬆口氣,高高興興的讓傳飯,又服侍兩人洗漱更衣,室內熱鬧又溫馨。
待兩人吃飯時婢女們如常退到門外,聽着其內夫妻兩人不時的說話聲,春月臉上也浮現笑容。
「在書房說了那麼久,此時還在不停的說。」她喃喃自語鬆口氣,「可見兩人和好了。」
說完這句話她愣了下,她為什麼要說兩人和好了?
兩人什麼時候不好了?
春香春紅也瞪眼看着她「春月你說什麼?」「世子和少夫人怎麼不好了?」
春月對她們噓聲「小聲點,別吵。」又擺手,「我什麼都沒說,你們聽錯了。」
兩個婢女不肯被糊弄過去,揪着她追問。
正嬉鬧着有小丫頭跑來,手裏拿着一張名帖。
「有個李小娘子,拿着章大夫的名帖來見少夫人,說用過一次少夫人的香了,想請給看看有沒有好轉。」
那個先前上門求診的小繡娘,春月等人還記得,畢竟是少夫人接手過的,春月忙拿着帖子去見莊籬。
聽到傳話,莊籬心裏知道這是今天見沈青被打斷,上官月不放心,急急忙忙來問她了。
周景雲也記得這個李小娘子,在旁說:「那你快去看看吧。」
莊籬說聲好,讓春月去拿斗篷,趁着機會站到周景雲身前,低聲說:「這個李小娘子其實是我請來幫我打探消息的。」
周景雲愣了下,旋即明白了,自從看到他藏了信,莊籬對他生疑戒備,自然要想辦法打探消息。
「在章大夫醫館尋來的,我讓她幫我」莊籬還要繼續說。
周景雲打斷她:「阿籬你不用跟我解釋,你怎麼做都可以。」
眼角的餘光看到春月拿着斗篷走過來,他伸手握住莊籬的手。
春月看到了忙退後避讓。
「快去吧。」周景雲握着莊籬的手,「那邊冷,拿個手爐。」
春月在旁聽到了忙說:「已經拿了。」
周景雲對莊籬一笑:「去吧。」
莊籬對他亦是一笑點點頭,周景雲鬆開手,看着莊籬走向門口,春月給她披上斗篷,兩人走了出去,他默然一刻,喚人進來。
「把飯菜收了,準備些宵夜。」
莊籬還沒吃多少,等晚上再用一些。
莊籬走到院子裏,春月喚小丫頭們提燈,她回頭看了眼。
雖然說告訴周景雲她是什麼樣的人,但也還是有所保留,尤其是上官月這個人。
一是這些更難以解釋更讓人混亂,再者鑑於沈青等人的手段,雖然她相信周景雲不會把她的秘密告訴沈青,但有時候也不是周景雲能控制的
「少夫人,走吧。」春月說。
莊籬收回視線說聲好向外走去。
惜春廳內,上官月依舊是那副打扮,這次不待莊籬提示,他就摘下冪籬,急問:「你還好吧?我在現場看到了。」
他也去了?莊籬對他一笑:「沒事沒事,我很好。」又補了句,「你放心。」
上官月鬆口氣,又帶着幾分自責:「是我疏忽了,應該同時讓人把周景雲引走。」說到這裏壓低聲音,「沒關係,明天還可以,我來安排。」
莊籬忙笑着搖頭:「不用了不用了。」又說,「我其實也看到了,足夠了。」
周景雲把該說的都說了,那沈青只怕也起了疑心,不用再這樣接近他了。
上官月雖然覺得那麼遠不一定能看清,但又想到她不是人,鬼怪有自己的手段,他聽她的,免得給她添亂。
「那就好。」他鬆口氣說,又一笑,「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個聖祖觀借給監事院的王同沒在京城,不用怕那些驅邪手段。」
說到王同,先前上官月就提過,聖祖觀莊籬也不陌生,皇宮的帝鍾就是他們的手段。
莊籬嗯了聲,順着話問:「他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