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妧清在朝中的勢力,還沒有想像的穩固,唐妺的刺殺才結束,太后黨被清掃一大片,她這個時候定然在想着如何修補與自己的關係,怎可能傻到再安排一次刺殺?
明着與自己交惡,對她沒什麼好處。
墨承影從局勢出發,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可他覺得卿卿會有另外的看法。
他滿臉欣賞看着自己夫人,「卿卿,可是發現了什麼?」
破山驚奇道:「王爺也不知道?」
沈雁歸本想要回答,經破山這樣一說,便覺得墨承影這一問有些刻意。
又想起方才二人的爭吵。
她看了一眼墨承影,皮笑肉不笑道:「因為太后娘娘喜歡王爺,愛之深,捨不得。」
破山單純地看着攝政王,「王爺,是這樣嗎?」
被墨承影白了一眼,他立刻改口,義正辭嚴道:「王妃誤會了,不管太后娘娘心意如何,咱們家王爺心中從始至終只有您!蒼天可鑑,絕無二心!」
他們說話的時候,攝政王府的人已經過來將這裏團團圍住,道路兩旁,三步一人手持火把,阮府的人和刺客分別被帶走。
馬車也過來了。
沈雁歸才不想聽這些華而不實的,「樹後還有一個,沒死——青霜,我們走。」
破山看着王妃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道,「王爺,王妃一向好脾氣,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吃太后娘娘的醋吧?」
綠萼下車,與秋綏冬禧打着圈兒的檢查沈雁歸,確認衣裳完好、活動自如,然後扶她上馬車。
「不是她吃醋,是我吃醋。」墨承影遠遠望着,嘴角含笑,伸手道,「刀給我。」
破山立刻將刀抱緊了,「王爺冷靜!王妃縱然有錯,王爺您也不該對她動刀啊,屬下瞧着今晚之事,王妃還是有功勞的,您可莫要做傻事,讓自己抱憾終身啊。」
墨承影將他手裏的刀拽過去,用刀背敲了他腦門,「一天天想什麼呢?」
馬車裏,兩顆夜明珠照亮。
沈雁歸剛坐下,綠萼便往她手裏放了個暖手爐,秋綏倒了熱水,「王妃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冬禧心有餘悸道:「下次王妃出門還是將奴婢帶上吧,好歹能幫些忙。」
車門打開,墨承影進來,四個丫鬟齊齊行禮,沈雁歸也行禮。
「你們都出去吧。」
丫鬟出去,沈雁歸也出去。
墨承影拉着她的手,小聲道:「別走,我受傷了,幫我包紮一下。」
「又想騙我?」方才明明瞧過,沒有受傷。
「傷在這裏我還能騙你嗎?」
墨承影抱住她,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身後,「你手往上摸。」
沈雁歸手不必摸,鼻下便是一股濃濃的血氣。
她蹙眉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受傷了?」
「原也不是什麼大傷,外頭暗處也不曉得還有沒有刺客偷窺?所以我不敢有所表現。」
墨承影說着說着,聲音變得無力起來,還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與我這次想法也一樣,原來是沒發現。」
「我」沈雁歸確實沒發現。
墨承影聲音里藏着可憐,「你便看在我受傷的份兒上,不同我計較了,可好?」
「先將衣裳脫了,止血包紮再說。」
沈雁歸鬆開墨承影,幫他脫了上衣。
他後背確確實實有一道傷,就在先前唐妺那一刀的旁邊。
她有心懷疑這傷是他自己方才添的,可這個位置確實不大好自傷,若非他自己所為,其他人大抵也沒有這個膽子碰他。
當真是自己方才沒瞧清?
綠萼說紫檀桌下有個小藥箱,裏頭放了紗布和金瘡藥,畢竟是在冬夜裏,沈雁歸將暖手爐放在他懷中,手上抓緊時間替他處置傷口。
「傷口不深,只在皮肉,位置也沒有上一次的兇險,你不用擔心。」
墨承影自然不擔心,他靠在她身上,「頭暈,好好地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刺客?」
「那四個刺客的口音,我在永州聽到過,不
第65章 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