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剛才觸碰過了死者的全身。
在動用沐浴之力後。
腦海里為他反饋了,死者身上的不少舊傷。
那種反饋就像是有一隻眼睛,在為他進行尋找一般。
但陳瀟第一次動用沐浴之力時,那隻眼睛直接為他定格到了焦嫣的手肘處。
只是木蓉身上舊病舊傷不少,可始終沒有定格。
那隻帶領陳瀟視線的眼睛,仿佛一直在木蓉的全身游離。
陳瀟等了好一會兒,情況始終一樣。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或許木蓉的死可能真的是因為思女過度,誘發舊疾而亡。
既然這個可能性很大,那麼陳瀟也就不再浪費時間。
他將潘會萍拉到了一邊,開口道:
「潘隊,我們現在先回隊裏看一看邱婷芳的屍體。」
「好。」
潘會萍是個果斷性子。
雖然她覺得陳瀟這個時候應該先等法醫出具一個屍表結果,但既然陳瀟這麼說了,她覺得應該想好了之後的決定。
兩人先行了現場,隨後仍舊是潘會萍開車直接往天谷區分局刑警隊去。
到了刑警隊後,陳瀟所看到的邱婷芳的屍體已經是屍檢結束了後的狀態。
不過陳瀟仍舊還是選擇自己動手查看了一番。
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很久,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潘會萍始終沒有言語,直到陳瀟為死者蓋上了白布後,她才開口道:
「你之前說你會一些法醫學上的東西,但又說你的方法與他人不一樣,所以伱只是會屍表觀測對嗎?」
「算是吧?畢竟我不是正兒八經的法醫學出身。也就是之前跟一位老中醫學了點本事,對一些老傷舊傷比較敏感。」
潘會萍認真的思考了下這句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的時候,就道:
「那接下來你決定怎麼做?」
「剛才我和邱華生的談論里,我發現了個問題,那就是邱婷芳的姓氏可能搞錯了。」
潘會萍立刻警覺了起來:「姓氏怎麼會錯?福利院提供的姓氏,邱婷芳自己也說她姓邱。」
「為何沒錯?那時候的邱婷芳才六歲,那時候的人上學都晚,甚至沒上學的都有。她確定能分得清現在姓的邱,和山丘的丘,還是秋天的秋嗎?」
「在調查邱婷芳的生父母時,潘隊也知道他們查過地方志。在當地根本沒有邱姓的人,但丘和秋卻有,所以很可能就是弄錯了!」
潘會萍一邊聽,一邊看着陳瀟,隨後豎起了大拇指來:
「好敏感,好敏銳的思維!至少我從未想過姓氏上的問題。」
「那是因為潘隊最先接觸到的命案,而我是在事態已經發展到一定程度了才參與,所以我具備了一些優勢。」
陳瀟說着,隨後岔開了話題:
「姓氏的問題需要查一查,但目前來看姓氏與案件本身並不一定很重要。」
潘會萍點頭:「你既然看好了,那隨我到會議室吧,案卷已經準備好了,包括邱婷芳的屍檢結果。」
陳瀟剛要說好,但不禁意看了眼外頭站着的劉大有時,陳瀟突然說道:
「不禁,讓我的朋友也進來看看。」
「哪位?」
潘會萍問了聲,陳瀟指着劉大有說:「就那個瘦瘦的,他很厲害的。」
潘會萍對劉大有印象不佳,之前車裏劉大有的笑,讓她多少是有點牴觸的。
不過陳瀟都這麼說,潘會萍也沒阻止。
等着劉大有進來後,陳瀟就提醒道:「給她摸骨,到時候我再將她的生辰八字給你。不過要有個心理準備,她脫離父母的時候年紀還小,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不一定百分百準確。」
劉大有明白的點了點頭,只是看着陳瀟遞來的手套,他有些猶豫的說:
「能不能不戴這玩意兒?道行有限啊,中間隔了一層還是有出問題的可能。」
陳瀟聞言,就去和潘會萍交涉了起來。
後者錯愕的說道:「摸骨,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