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捉不准左庶是什麼意思。
但也正是因為捉不准,陳瀟更要加快速度趕回家去。
等到陳瀟趕回到松山坪的時候,已是傍晚。
因為是兒子的朋友來了,鄉下的父母早已代替陳瀟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招待。
陳瀟跨進家門,左庶正和老陳坐在一塊。
左庶儼然沒有半點大老闆的作派,撩起褲管,就穿着一個背搭子和老陳坐在院裏的小桌板。
當然,陳瀟不可能這麼說。
「我在笑左先生不務正業啊,你是有事業,有很多人跟着你吃飯的大老闆。你不思事業更進一步,卻對我這個不會影響到你生活的人費心費力,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我當然清楚,可那對於我來說,真不是最着急的事情,因為要想獲得收益我需要等待很多年。而這幾年的時間,只要我願意,我能夠在龍鼎獲得收益之前就掙到比它更多的錢!」
陳瀟平靜的說着,左庶猛的凝住了雙眼:
「做事的時候需要,但上位的時候可就不一定是他了!所以,我的疏忽導致在後來的競爭里,我根本就不是龍鼎的對手。」
「我反反覆覆的查看了你們的操作過程,實話說我對你陳瀟真的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你的所有手段看着就不像是有手段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滿腔熱情的愣頭青。」
「那是你來的是時候,到了深秋入冬時,到處都是一片寂寥蕭瑟。」
「沒有損失?你知道羊湖那塊地未來的利潤空間有多大嗎?」
「不,這根本就不是脫胎換骨能形容的。脫胎換骨真正指的是一個人的態度的轉變,可你呢?你不僅僅是態度脫胎換骨,竟然一夕之間仿佛擁有了他人需要很多年才能積累的能力!」
「事情其實根本沒那麼複雜,是你想的太多了。另外你也說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滿腔熱情。事實上,深城那邊的事情能成就成,不能成我也並不覺得自己會損失什麼。」
他人再如何的懷疑,能想到他是一個重生者?
甚至,陳瀟覺得假如他說他是一個重生者的話,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相信。
老陳點了點頭,起身去了屋子裏。
只是陳瀟卻毫不猶豫的搖頭:「對不起,我不願意。」
「你們沒來之前,羊湖那塊地其實我已經動了心思。只是我也一直在尋找一個契機,但沒想到在我即將着手去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們出現了。」
「能破案又怎麼樣?別說在商界了,就算在警界,會查案子的人大把。甚至很多能查案子的人,最後也只是淪為牛馬之類的角色。」
「那也比起城市裏熙熙攘攘的人流,卻無幾人相識來的強啊。」
「可你的家庭,你的交際,哪裏有那樣子的危險?我不懂,甚至很茫然。所以我想循着你的足跡走一走,轉一轉。」
陳瀟眯着眼:「希望如此,不過我想我和左先生之間應該也沒什麼恩怨。」
「那你願意和我一起合作嗎?我們倆一起打造一個項目,錢我來掏,你策劃就行。到時候,你我五五平分!這是我說的,現在就可以立字為證!」
左庶咧了咧嘴:「你是了解我的,我再怎麼樣曾經也是個警察,不會做這麼下作卑劣的事情。」
「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會在一開始就進行各種各樣的操作。但後來,我與你見面,你居然跟我聊起了真誠兩個字!」
後者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問道:「你在笑什麼?」
「空氣好,環境美,人也很好客。要不是身不由己,真想在你們這兒建個房子,每天推開門都是綠水青山鳥語花香。」
「不自信,我憑什麼幾乎不掏錢,郭老就非要分我一份?」
但現在他反倒覺得無所謂了。
他人懷疑,那便讓人懷疑去。
陳瀟說着,左庶也不知道是發自真心還是說客套話,一臉迷戀的點頭:
「關乎父母的安危,左先生覺得我能不緊張嗎?尤其是你一口一個兄弟,喊的我這心裏是一上一下的。」
陳瀟不想說這些廢話,對着老陳說了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