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就這麼被帶到了縣局警隊。
坐在縣局警隊被問詢人的椅子上,陳瀟的神色有些玩味。
以前他都是坐在對面那張椅子上的,但今天他第一次被問詢了。
至於更早之前被拘留,那幾乎他一到地方派出所連問都懶的問,直接就開出了拘留套餐。
至於父母,至於妻子林溪,那時候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仿佛眼不見為淨。
如今的他,坐在這張椅子上,腦海里浮現出了不少的想法。
左庶應該是死了。
陳瀟覺得至少有90%的可能。
之所以還留了10%,那是因為頭未見到,以及死者的身份鑑定結果也未出爐。
所以他的行程足足有着十幾二十天。
從深城到青西,再從青西到東州,這一路左庶都是駕駛着案發現場的那輛車。
期間虛與委蛇的勾肩搭背舉杯碰杯之下,落有頭髮也是很正常的。
那麼要想將他釘死為犯罪嫌疑人,肯定不只是靠一根頭髮!
他很有興趣接下來,對方會拋出什麼來。
不過他的思維,倒是可以按照左庶已死來進行。
之後左庶氣惱而走。
所以現在的陳瀟更為好奇的是,如果真奔着他來才製造的左庶之死。
而在和左庶的交談中,不管是去青西,還是之後的東州,左庶都未曾帶人在身邊。
而兇手活活割下左庶的頭顱這一行為,也意味着他和左庶之間可能存在很大的恩怨。
他和左庶在用餐時本就是並排而坐。
這麼長的時間裏,陳瀟不認為殺左庶的人找不到機會。
昨晚飯後,陳瀟與左庶關係決裂,左庶被陳瀟一腳踹飛。
陳瀟覺得自己應該嚴謹一些。
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選擇這麼巧合的時間裏下手!
也就是說,這一路他是獨行。
但左庶就死在與他相見之後。
但是自己的倒也無所謂。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殺死左庶的人,應該清楚陳瀟和他的關係。
至於落在左庶身上的頭髮,陳瀟也覺得是自己的。
至於去向哪裏,陳瀟沒有問。
那股恩怨一定是在陳瀟之上,畢竟陳瀟覺得就算他和左庶鬧的不可開交了,也絕不會選擇如此冷血狠辣的手段。
所以,那個人是誰?
要想找到那個人,那就必須要清楚左庶的生活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可惜,這件事情陳瀟暫時無法去調查,他也身不由己了。
就在陳瀟暗自思考的時候,終於有人來對他做筆錄了。
做筆錄的也就兩個小警察。
陳瀟看到他們,不由笑問道:「你們李隊呢?」
「李隊在忙,讓我們來問詢陳先生。」
「不用客氣,現在我是嫌疑人,咱們就按程序來吧。」陳瀟笑說着,隨後也開始自行為他們省去開頭的詢問:
「陳瀟,男,藍山縣松坦鄉松山坪村人,23歲。」
兩位警察相視一眼紛紛點頭,跟着一人問: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目前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此前在深城的一個項目上,我與他是競爭對手。」
「什麼項目?」
「深城羊湖灣的開發項目。」
警察們記錄,接着問:「那疑似死者的左庶,昨夜為何在你家出現?」
「我也不太清楚,但他說關於羊湖灣的爭奪失敗之後,他就想看看我的商業軌跡。所以,他去了青西,後來來了東州也到了我們藍山縣查看我打造的龍蝦基地。」
陳瀟開始將自己所知道的左庶來東州的原因,以及所了解的左庶來東州後的活動軌跡都逐一說了出來。
警察們也沒多問,全程幾乎是在記錄。
等着記錄好,合上了筆錄,說道:
「伱繼續在這裏安心的等待吧,有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