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昌的臉色陡然潮紅了起來。
只是當他剛邁出去一步時,他的身體卻一個踉蹌。
郭正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但很快他的身體就被一個人扶住。
是陳瀟。
「老先生太累了,歇會兒吧。」陳瀟扶着郭正昌輕聲說道。
郭正昌一把抓住了陳瀟的手,眼中帶着從未有過的期盼道:「你知道是誰了對不?」
「不知道。」
郭正昌眼裏的期盼瞬間崩碎,他疑惑的看着陳瀟:「那你剛剛。」
「老先生莫多問,都等了這麼久了為什麼不能再等等?給我點時間,就今晚的時間。」
「我。」郭正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陳瀟認真的說道:「我不是警察,你也不是警察,我們調查的時候可以不用被警察的規矩所束縛,但當我們有懷疑對象的時候警察的規矩我們卻又要遵守,老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吧?」
郭正昌沉聲道:「我不遵守那些規矩他們又能拿我如何!」
陳瀟太理解郭正昌的情緒了。
他有錢有能力,他的人脈甚至輻射到了青西這邊。
他一旦蠻幹的話,或許不用背負什麼,但假如弄巧成拙呢?
陳瀟慢慢的鬆開了攙扶着郭正昌的手,平靜的道:「若是老先生非堅持這樣,我想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攔不住你,包括我在內。但要是之後出了什麼變故,不管你所認為的那個人是不是兇手,所有的一切都和我陳瀟無關了。」
說完,陳瀟不再勸。
郭正昌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最後歉意的看向了陳瀟。
「抱歉小陳先生,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我差點壞了你所有的辛苦。」
陳瀟微微一笑:「老先生能懂我的良苦用心就好。」
「可是怎麼會是他?」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會是他,但這個問題應該就和我最後的疑惑是同樣問題。放心吧,有了目標那所有的秘密都將不再成為秘密。」
郭正昌點頭:「好,我會好好查查他的!」
陳瀟不再多言,郭正昌也在司機的攙扶下慢慢離開了靈堂。
他倆的對話並沒有持續多久,何況郭正昌背對着靈堂也沒幾個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所以陳瀟與郭正昌的對話就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
隨着時間的流逝,靈堂的封棺儀式終於結束。
陳瀟看了眼棺材前擺放的余貴照片,也上前上了三炷香,隨後離開了靈堂。
不過法事做完,靈堂內外卻還是有着不少人聚集。
這些人應該都是自行留下來守夜的。
民間都是如此,從逝者逝去的當天開始一直到出殯的前一晚,家人朋友甚至村裏的人都會輪流守夜。
陳瀟自發的留了下來。
羅大立和小吉刀男原本也打算留下來的,最後被陳瀟給趕了回去。
夜,漸漸的深去。
原本白事守夜,很多人為了打發時間會擺出麻將桌來。
可余貴是年輕後生,就算守夜的人也不好在這樣的情況下做消遣的事情。
所以在靈堂外的人,則是圍在一起聊起了天來。
陳瀟就和村裏的那些人待在一起,余家的人則是在給守夜的人燒水煮茶。
原本陳瀟什麼話都沒說,但待了會兒村民們倒是主動把話題引到了陳瀟的身上。
「陳老闆,你也是從外地來的嗎?」
陳瀟見有人問起了自己,抬起頭笑着回道:「是啊,從江省來的。」
「江省啊?那不就是阿貴幾個同學的老家嗎?」有村民反應了過來。
陳瀟點頭:「是的,我還去郭凝同學的家裏。」
村民們聞言一時沉默了起來,他們也清楚大學生被殺案就是導致他們小鳳村處於風頭浪尖的原因。
陳瀟見他們不說話,主動引導話題:「大傢伙應該也猜到了吧?這段時間我一直出沒余貴的家裏,其實我來這兒的真正原因是為了查清楚這件案子的,至於家電下鄉是我想出來一個讓我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