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完全不抵抗,朝廷會不會怪罪下來?」
楚知弋哼了一聲,宸帝想讓他們玉石俱焚,自己不出點血,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本也逃不了,何不讓自己舒坦些?」
反正,他本就有不臣之心
鬼谷。
連穗歲本打算等唐瓊安離開之後,找機會逃出去,哪料到她卻沒有要出谷的意思,每日把連穗歲叫到跟前,擺婆婆的譜。
「茶燙了些。」
在重新泡了八次茶之後,連穗歲隨手端起之前泡的一杯遞給她。
「當時您嫌棄這杯茶太淡,現在又隔了一刻鐘,濃度應該正好。」
她摸了杯壁,「溫度也正好。」
唐瓊安臉色不悅。
「你就是這麼對待長輩的?」
連穗歲笑了一聲,自顧自在凳子上坐下。
「您敢承認自己是楚知弋的母妃嗎?您敢承認,我就把您當成婆婆敬着供着。」
安太妃已經埋進皇陵了,不是她敢不敢承認的問題,而是她承認了也沒人相信。
唐瓊安又想發火。
「公主,您說您吵嘴又吵不過我,又不能把我怎麼樣,何苦天天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鬼二瞪着她,連穗歲回瞪過去。
「你想給我下毒?那咱們就比比誰速度快,你給我下毒,我就給她下毒,我受多大罪,我在她身上加倍討回來你信不信?」
她發現鬼二對唐瓊安那叫一個死心塌地,不捨得她吃一點苦頭,懲罰她比懲罰他自己還讓他心疼!
「我反正就一條命,拉你們誰陪葬都不虧!」
連穗歲發現擺爛的態度對所有人都管用。
她孑然一身,他們不一樣,唐瓊安還想謀反當皇帝呢,怎麼捨得死?
唐瓊安不敢喝她的茶,連穗歲自己撈過來一杯喝了解渴。
「咱們相安無事多好,偏要為難我。」
唐瓊安憋了一肚子火氣,突然冷哼一聲。
「你失蹤了,你猜楚知弋有沒有找你?你在他心裏是不是最重要的?」
「我早就派人跟他說過你在鬼谷,他至今沒來尋你。」
這是吵不過她就挑撥離間?
連穗歲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她。
「你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一事無成的原因嗎?你不太聰明,他要真的不在乎我,你還能容忍我在這裏氣你?不早就把我丟去試藥了?」
我承認我有點本事,但是鬼谷這麼多人,還能拿不下我一個弱女子嗎?
「我先告辭了,免得等會兒把你氣死」
唐瓊安被氣得差點失去理智,她追着連穗歲起身,被鬼二攔住了。
「公主,小不忍則亂大謀,她留着還有用。」
身後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連穗歲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今天第一次聽到楚知弋的消息,之前能證明他現在平安!
這就夠了!
院子裏靜悄悄的。情況有點不對。
「桐兒?」
裴旌白天總是調皮搗蛋,竟然能有安靜的時候。
難道他被唐瓊安帶走了?
她心裏一咯噔,在各個屋子裏都找了一遍,屋子裏沒人!
「桐兒?」
路過廚房,突然瞧見他睡在柴堆上,桌案上切的亂七八糟的菜。
見她回來,鬼五從隔壁探出腦袋。
「他太吵了,我給他用了點料!睡到天黑藥勁兒就過了!」
見她全須全尾。
「公主沒為難你啊?」
他還是有點擔心連穗歲的。
裴旌夜裏出去探路,本來就缺覺,連穗歲不打算喊醒他,她打了個哈欠,擺擺手。
「我先去睡會兒。」
唐瓊安打斷了她的作息,這是她唯一給她帶來的影響。
唐瓊安消停了兩天,兩天後她再次把她叫過去。
「開戰了,游擊打了一個月,正式開始打仗了!」
「外面的局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