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醒過來!」朔寧王兇狠瘋狂晃着她嗆得窒息的身子「蘇玉!再有一次這種事本王燒了你的青囊!!」他失了魂一般恨恨將濕噠噠粗喘的蘇玉摁進懷裏「你的命是我的,何時輪到你自己做主了?!」
「你松松」女人拼盡求生的本能「你勒死我好了。」
他終於顫顫回過神,撫在她冰冷臉龐不可思議「你學會拿死威脅我了是麼?」
「風太大了。」木心紅着眼睛頂着他胸口又咳了許久,「我看不清又失了力氣。」繼而抬頭錯愕看着周遭似是不太一樣「這是什麼地方?」
視線越過越過潭水,眼前丘陵更次,遠望矮灌高竹錯落有致,山籬曲徑陰蔽,細賞似有茅竹成頂星點期間,空氣中竹香和花香交疊,沁人心脾。
朔寧王扶額闔上眼恨恨咬着後槽牙深吸一氣,餘悸未消。半柱香以前連心跳都停下的女人近乎掛去他大半魂魄,險些失智錯亂恨不能陪她一起赴去黃泉。如今她雖無礙,卻更心知自己根本離不開她。
「他們人呢?」
朔寧王暴躁也只能耐心「我們是被暗涌捲來的,不知道是什麼路子。總之不是咱們掉下去的地方。」
「那」木心盯住那汪深潭訝異自己如何回去,卻摸到腰間空蕩「我的玉管!」驚呼再起,惶惶朝湖邊探身,被他牢牢拉住「你再敢靠近水潭,我打斷你的腿。」說罷責備一眼,將手心那管羊脂白色遞迴她手心。
「那」她四下環視,落在他責備眉眼間「你的赤焰呢?」不得回應,愧疚突然噴涌「我我給你找回來。」
「蘇玉!」他吞下一口氣「本王現在說話不好用是不是?」眼前的女人陡然變了臉色,眸子劃出一個飛快略過的物影,眼疾手快拉住木心朝自己擋來的手臂,旋身空手,將那飛射來的一隻接在手裏,「別亂動!」他警惕將她護進懷裏,快速找到最近的掩體。
「這也是你的?」他蹙眉將手裏削的精細的竹針遞去她眼前,換來她嚴厲責視,再轉頭去,四周莫名的水霧鋪天蓋地,很快便濃到白茫難現,方才錯落景致猶如周公一夢。
「天幕術啊!」木心抬頭看着四面八方規則湧來的迷霧,不自覺環緊他腰間朝他懷裏擠了擠,即便這樣,抬眼已經看不清他面容,「我險些淹死在這處,你也不能信我嗎?」她有些費解瞪去「你連赤焰都肯舍了去撈我的笛子,為何還總要將我推擬成敵人?」
「從那獸人到這處的天幕術。」朔寧王低頭,也只能在瀰漫白霧裏看見幾縷她晃動的青絲。「你自己說,樁樁件件哪個與你無關?」
「天幕就是一種幻視術,到處都迷霧蒙蒙的,外來人看不見路自然就不會進山了。小把戲了!」木心滿不在乎拿手扇扇眼前的霧氣,「咱們家的山裏也掛,人人都會,沒有毒的。」她低垂眼皮「冉冉的事,我往後再解釋給你聽。」
「這天幕術你可能破?」他輾轉兩步,心下確認着尚能記憶的方位。卻聽不見任何回應。俯身低頭雙臂將她拉進懷裏「不是人人都會嗎?」
「我」木心支吾一陣,雖看不清他疑惑眼神,卻實實在在感受的到他越發起疑,只得老實交代「教是被教過的,但是,偏我學不會。」無奈伸出手比劃着抱怨「好長好長一截鬼畫符要不我師父那老友人見着我直搖頭呢,說是術法玄門,我的悟性還不及他的山羊。」說到此處,竟忽然嘴角上揚,帶出幾分笑意。
「學不會還能這樣得意?」諷意雖重,臂彎卻將她攬住更緊兩分。
「你知道我為什麼帶溜溜回山里?」迷濛遮住了木心調皮笑意「天幕術掛起來的時候,溜溜能把我從山裏駝出來。所以溜溜才叫溜溜。」似是腰裏感受到他的緊張,又訕訕「等銀信來了,就能破了。通常這樣的山谷都是有主人的,無非驅離,沒有殺心。咱們不要輕舉妄動。」
「這叫沒有殺心?」他將手心竹針攤在她眼前,來了興致一般「兩寸有餘,不足七銖,姑且算它從十丈之外的竹林里射出的。你猜它是如何射出來才能有方才的速度和力度?」
「你儘管譏諷挖苦我就是。」她紅着眼推一把他胸口,原地悶悶蹲坐「我就是瞎的笨的。你有本事,你自己破了去!」
「現在正晴,按照這樣的風速,天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