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馨來東勝神洲的事情,乃是絕密,連神州十家分店的掌柜都不知情,南宮星月卻是一清二楚。
這讓慕容蒼穹頭大如斗,他至今看不透南宮星月,而對方早把他看得透透的。
「人各有志,閣主請回吧。」南宮星月下了逐客令。
慕容蒼穹不敢多言,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多年來養成了習慣,永遠別去招惹自己看不透的人。
這種習慣,曾經救過他的性命。
後花園裏,只剩下南宮星月獨自一人。
她轉過身,看向了建築石牆下的一片陰影。
用常人的眼光來看,那只是建築物在月光下形成的影子,沒有什麼特別的。
南宮星月卻看到了不凡之處,對那陰影說道:「閣下看了這麼久,也聽了這麼久,來而不往非禮也,不出來和主人家打個招呼麼?」
站在陰影中的裴隱,這次是真意外了。
以他隱藏氣息的本事,八次渡劫的強者也發現不了,卻被南宮星月一語道破。
他站在沒動,保不齊對方故意詐他。
南宮星月繼續看着陰影,不急不慢道:「大約三個月前,天地變色,洪荒之力重現世間。人界法則因此改變,地界法則也出現了變化。」
「閣下興許還不知道,那法則,不僅改變了人界修士,也改變了地界修行者。」
「千年來壓在我身上的封印,因那法則改變,自行解除。」
說到這裏,南宮星月迸發出一股九階天人獨有的氣勢。
那種氣場裴隱太熟悉了,在谷幽蘭身上見過好幾次,絕對無法假冒。
南宮星月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了:如今我也是九階天人,你自己看着辦。
在裴隱看來,可歸納為六個字:我無敵,你隨意。
「能在人界解封洪荒力量之人,除了閣下,想必沒有別人了。」
南宮星月說着,意味深長地看着牆角那片陰影:「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閣下。」
話說到這種份兒上,裴隱再苟着不出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邁開大步往外走,對南宮星月拱手一禮:「前輩目光如炬,還請原諒晚輩的冒失。」
南宮星月看着眼前保持龍逍遙形態的裴隱分身,態度比對慕容蒼穹要客氣得多:「道友受天子敕封,乃是當今龍神,不必以晚輩自居。」
裴隱也沒客氣:「敢問道友,是上界哪一位大仙?」
「大仙?」南宮星月流露出幾分自嘲:「去過上界之人,未必都是大仙,我不過和你一樣,是個不得復上之輩。」
「不得復上?」裴隱心裏一動,總覺得自己在哪裏看見過這四個字。
「言語甚是蒼白無力,不如讓道友看個清楚明白。」南宮星月走過去,牽起了裴隱的右手。
那不是正常的男女牽手,一股能量從裴隱手心湧入,他渾身劇震,如同神遊太虛,看見了匪夷所思的畫面。
同樣的經歷,他曾經有過。
當初在泰山找到那塊石頭,提取一小部分洪荒之力的時候,他也看到了一個畫面,知道了天皇氏、地皇氏、人皇氏,以及軒轅黃帝和蚩尤那場大戰。
眼前的畫面,和裴隱在泰山看到的有相似之處,劇情發展路線卻不一樣。
畫面里,率先出現的還是黃帝大戰蚩尤。
和電視劇里正派碾壓反派的劇情不一樣,黃帝節節敗退,出現了九戰九敗的名場面。
蚩尤一方氣勢如虹,請來了風伯雨師,前者掛起的大風能夠撕裂空氣,導致黃帝大軍死傷慘重;後者能夠降下大雨,使得有熊部落的士兵在泥濘中掙扎,連跑路都成了問題。
敗了九次的軒轅黃帝,不搖人也不行了。
但是「人」這個族群,真的干不過蚩尤,於是出現了盤外招。
這其中,涉及到兩個傳說級始祖。
一個叫做毛犢,傳說中毛犢生應龍,應龍生建馬,建馬生麒麟,麒麟生庶獸,天底下一切有毛的生物,都屬於毛犢的子孫,毛肚號稱萬獸始祖。
一個叫做羽嘉,羽嘉生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