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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忠盛受此大辱,心中怎能不氣?
但是他也知道,想要讓那批軍器不出任何問題,只能仰仗盪虜軍。
否則,倭寇不會襲擾那批軍器,可是盪虜軍呢?
方才陳大牛的威脅,他可是聽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衛淵選擇讓陳大牛來調解兩國矛盾的原因。
不想認錯?可以,那盪虜軍也不會保證讓那批軍器安然無恙的出海。
此時此刻,平忠盛如何能不知曉,陳大牛的態度,就是衛淵的態度?
思慮再三,平忠盛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波斯使者,怒氣沖沖道:
「對於貴使的損失,我倭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完這句話,就朝着蔡襄與陳大牛拱了拱手,欲要離開此間。
陳大牛見狀,皺眉道:「老子讓你走了嗎?」
平忠盛深深皺起眉頭,臉色極為難看,蘊藏着怒意。
陳大牛絲毫不懼,甚至還輕笑兩聲,道:「好好說話。」
平忠盛再次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胸中怒火,故作恭敬作揖道:「使者告退。」
陳大牛敲了敲未損壞的桌面,「下使。」
平忠盛咬了咬牙,道:「陳將軍,下使告退。」
陳大牛又道:「叩請!」
平中盛忍不住了,「你!」
話音剛落,陳大牛豁然起身,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一時間,整張木桌頓時四分五裂。
見狀,平忠盛無比忌憚,只好深深作揖,
「叩請陳將軍,下使告退。」
陳大牛這才笑了笑,又坐在椅子上,輕輕擺了擺手,「去吧。」
平忠盛頭也不回的離去。
見到這一幕,蔡襄都傻眼了。
不愧是虎將啊!
言行之間,就讓倭使沒了任何脾氣。
此間事了,波斯使者也欲告退。
陳大牛臉色肅然道:「讓你們走了嗎?」
波斯使者皺眉道:「陳將軍,您什麼意思?」
陳大牛冷哼一聲,道:「如今我大周頭等大事就是海運,誰若是敢破壞海運,或是敢將某些事情宣揚出去,以此來威脅我大周。」
「我大周,必與其不死不休!你,掂量着辦!」
波斯使者懵了。
與各國使者會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就連大周的一些高層人物,他也是接觸過。
可沒有一人,像眼前這位陳將軍這般啊!
頓了頓,波斯使者也是深深作揖道:「在下,明白了!」
待兩國使者都離開此間之後。
蔡襄才驚訝開口道:「陳將軍,福建路靠海,有海外諸國使者前來朝拜陛下時,大都途徑福建路。」
「因此,本官曾見過不少的使者,也與他們有所交談,可是不曾有一人,如您這般,三言兩語,就將他們嚇到了。」
陳大牛嘿嘿一笑道:「上次在滿香樓跟隨衛帥會見海外諸國使者,事後,衛帥對我說,大國外交,講究的是一個雅量。」
「知道什麼是雅量嗎?」
蔡襄試探性開口道:「當是體現身為天朝上邦的氣度?」
陳大牛搖了搖頭,「所謂雅量,就是指在談判時,只要不動手,就是雅,只要不殺人,就是量。」
「其餘的,愛咋滴咋滴。」
蔡襄一愣,只要不動手,就是雅?不殺人是量?
這才是雅量?
我自幼讀的書,所學雅量,是這個意思嗎?
蔡襄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當中。
——
在衛淵返回福州後。
明蘭、墨蘭、品蘭、如蘭等人,也隨着盛老太太與大老太太來到蘇州遊玩。
至於盛長柏,則是去拜訪各地一些大儒,盛長楓跟隨。
待盛家車隊來到蘇州時。
蘇州一名官吏,此刻正在城外等候。
忽見寫有『盛』字的船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