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啊,這明擺着的證據,怎麼可能是空穴來風呢?」淑妃逮着機會,朝着皇后就是一頓冷言冷語。這個婆娘,仗着娘家勢力和蕭離那養子撐腰,在後宮裏橫行霸道,也該是她吃癟的時候了!
回憶起初進宮那會兒,蘇玉姝對自己那番羞辱和挖苦,趙謹言心裏就像被貓抓了一樣難受。她恨不得蕭離立刻垮台,好親眼看着皇后顏面掃地!
「你!」皇后被淑妃這一激,氣得臉色鐵青。
「都給我住口!」北凌皇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兩個女人還一唱一和地鬧騰,頓時低吼一聲,嚇得兩人立刻噤聲,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五十萬兩白銀。」北凌皇晃了晃手中的賬冊,起身踱步到蕭離跟前,居高臨下地盯着這個二兒子,眼神裏帶着審視,足足盯了有半柱香的時間。
「呃!」說時遲那時快,北凌皇一腳踹在蕭離肩頭,不偏不倚,正中那最脆弱之處。蕭離應聲倒地,背脊撞地,旋即又掙扎着跪好,儘管肩上疼痛難忍,也只能咬牙忍住。
「孽障!」話音未落,又是一腳踹出,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摔倒,同樣的翻身跪起,這一系列動作重複了五六次,直到蕭離肩頭髮出「咔嚓」一聲,北凌皇才停手。
北凌皇因怒氣和劇烈運動,顯得有些氣喘吁吁,旁邊的太監見狀,想上前攙扶,卻被他一掌扇得眼冒金星!
「你,自己去內廷司領罰,杖責三十!封號剝奪,禁足家中,從明天起,不必再來上朝了!」北凌皇指着蕭離,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這一處罰,可真是夠狠的,要知道,蕭離可是志在皇位繼承,那不僅僅是對龍椅的覬覦,更關乎人脈和情報的掌控。三者缺一,就如同斷了翅膀的鳥兒。
禁足在家,等於剪斷了他的人脈網絡;不讓上朝,等於堵死了消息的來源!沒人脈,沒消息,蕭離幾乎被孤立於北凌的權力遊戲之外。這樣一來,他還拿什麼去爭,去奪那至高之位?這簡直就是架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寒光閃閃的刀!
「至於你們這些人。」北凌皇話鋒一轉,目光冷峻地掃向那十幾個瑟瑟發抖的官員,「拖出去,立即執行死刑,財產充公,填補國庫。
如果還不夠,家族成員一律貶為奴隸,以勞役償還,什麼時候還清,什麼時候解除奴隸身份!」
隨着北凌皇的指令,那十幾個官員被侍衛毫不留情地帶走,執行了死刑。
「兒臣,遵旨。」蕭離縱然心有不甘,但在北凌皇盛怒之下,再多言就是自找麻煩,只會加重懲罰。封號沒了還能再爭取,好歹父皇沒把他逐出皇室,也沒貶為平民!
就算不是離王,他依然是北凌尊貴的二皇子,只要身份在,總有翻身的機會!蕭湛,這一筆賬,我蕭離記下了!待我東山再起之日,就是你恭王府灰飛煙滅之時!
帶着滿腔的仇恨,蕭離忍着肩上的劇痛,離開了會場,眾目睽睽之下,前往內廷司接受懲罰。臨行前,他目光越過人群,與玄清的視線短暫交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真是孽障,孽障啊」北凌皇在懲處了蕭離和朝官後,重重地嘆了口氣。年歲已高的他,一怒之下,頭都有些暈,將賬簿扔給蕭湛後,在太監總管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龍椅。
「這些東西,都收歸國庫清點。另外,派人去離王府,把那五十萬兩找回來。至於剩下的五十萬兩,恭王,你想想辦法補上吧!」
蕭湛聽了內心冷笑,這是讓他來補那五十萬兩的窟窿?難不成,他看起來像是冤大頭嗎?
「皇上,五十萬兩不是個小數目,僅讓恭王殿下一人承擔,恐怕不妥。」
葉榮休眉頭一皺,心裏明白,皇上這擺明了是給恭王殿下出難題呢。
「對啊皇上,微臣也覺得此舉不妥。」南景行緊跟着附和:「五十萬兩,那可是北凌百姓三年賦稅的總和,要恭王殿下獨自承擔,這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了。」
「兩位大人也清楚,正因為數目巨大,填補虧空才顯得刻不容緩。」蕭宴哪裏肯放過這個給蕭湛下套的好機會,「四弟身為皇室血脈,既是父皇的兒子,也是臣子。
孝順兒子該為父親分憂,忠誠臣子該替君王排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四弟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