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話奏效,姜雪趁熱打鐵:「從發出談判邀請的那一刻起,談判的局面就已經定型,既然如此,談判協議自然應當生效。
西辰的皇子不可能不清楚談判協議的禁忌,一旦進入談判,使者被殺,違反協議的人將會受到各國聯合制裁。
你明明知道這個規矩卻在這裏挑起爭端,難道是想讓北奚遭受滅頂之災?如果是這樣,四皇子,你可得小心了。
稍不留神,禍事爆發,這責任可就落在你頭上,到時候想想看,北奚的皇帝和太子會怎麼處理?」
「都給我退下。」
這番話觸動了上官惜內心深處最敏感的神經,沒等君離反駁,他當場怒吼一聲,命令圍住蕭湛的士兵全部撤退。
而那些西辰的士兵見自己的首領沒有下令,就沒有聽從上官惜的命令。
這讓上官惜更加惱火。
真是反了天了,君離這是要在北奚的地盤上挑戰自己的權威嗎?
一怒之下,上官惜立刻下令將不服從命令的西辰士兵當場處決。
鮮血四濺,兩名西辰士兵的屍體倒在了地上,其他的士兵這才收斂了動作,乖乖退了回去。
君離看着那兩個士兵的屍體,氣得頭頂冒煙,狠狠瞪着上官惜,像是要撲過去的猛虎。
上官惜怎麼會怕他,回瞪過去:「這裏是北奚的土地,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越權行事,別怪我不客氣。」
一個背叛各國協議的質子,如果真殺了他,估計也沒人敢說什麼。
君離這時總算明白了現實的嚴峻,知道自己處境比想像中更為危險。
如果不是因為上官惜還需要西辰的支持,恐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收回目光,冷冷地看向用話語煽動上官惜對自己發火的姜雪。
怒火燒心,手中的弓箭轉向姜雪,一支箭矢疾射而出。
「小心。」蕭湛和司若沉同時驚呼。
箭尖穿透皮肉,血花在空中飛濺。
「殿下。」
蕭湛直接徒手抓箭,手上立馬湧出鮮血。
姜雪看着他受傷的手掌,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還好他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這箭矢只是割傷了皮肉,筋脈應該沒有損傷。
要是他再用力一點,這隻手可能就廢了。
「說不過就動手?君離,你的風度下降了不少啊。」
她反手將箭矢扔回去,箭矢擦着君離的臉,釘在他身後的柱子上。
蕭湛的眼神變得陰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司若心遇到危險,他的心會突然緊緊地揪起來。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暢談,讓他對她多了一些憐憫,他這樣對自己解釋。
「本王只是手一滑,如果讓姑娘受驚了,請多多包涵。」
沒傷到那個出言挑釁的小賤人,君離有些不滿。看着蕭湛為了保護她而受傷,他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看恭王殿下如此呵護這個女子,莫非她是你的新歡?嘖嘖嘖,才幾個月的時間,恭王殿下這麼快就忘記了恭王妃。如果小雪在這裏,該有多傷心。」
君離的嘲諷讓鐵衣忍不住怒吼反駁:「你給我閉嘴!那個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們殿下懷念。」
在城樓上,他忘不了姜雪持刀捅傷蕭湛的那一幕,他無法原諒那個女人如此傷害殿下。
鐵衣的話讓姜雪心情沉重,她灰暗的眼神看向蕭湛,卻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但她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氣息變得更加冷淡。
那一刀,終究還是傷到了他。
「今天本王是為兩國的戰事和鎮北侯而來,西辰皇子如果你再牽扯其他無關的人和事,耽誤了談判進程,別怪本王不客氣。」
蕭湛冷聲說道,目光轉向了上官惜:「四皇子,本王的要求很簡單,釋放鎮北侯,咱們兩國坐下來好好談談,休戰和解。
邊境之戰已經持續了半年多,兩國百姓飽受戰爭之苦,再這樣下去,對我們北陵和你們北奚都沒有任何好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相信你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