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氣氛變得沉重,讓周圍侍從不知所措的時候,姜辰回來了。
一進屋,他就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火藥味。
眉頭微皺,望向他們兩個。
上官瑾平時給人的印象總是溫文爾雅、端莊大方,在北奚的官員眼中,他是一位既威嚴又不失溫和的太子典範,即使生氣也不會露出兇狠的模樣。
今天卻有些不同尋常,他不僅帶着一股戾氣,臉上的冷漠還夾雜着一絲殺意。
這讓姜辰有些擔心妹妹,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瑾怎麼會這麼敵視小雪?
「懷塵你回來了。」見到姜辰回來,上官瑾才漸漸收斂了身上的戾氣。
姜辰擺出平時那種和風細雨的樣子看向他,眼神在對上上官瑾時,變得格外柔和。
「你倆都扯啥了?」姜辰乾脆利落地問,面對上官瑾,他總是直奔主題。
畢竟,北奚宮廷里的關係錯綜複雜,上官瑾從小就在爾虞我詐中長大,心思自然比一般人要多。
既然需要藉助北奚的力量,姜辰自然不想讓上官瑾對他起疑心。所以,直接提問是最好的策略。
「沒聊啥重要的,就是隨便扯扯。司姑娘剛來這兒,我想多了解她一點,就問了一些日常問題。」上官瑾笑嘻嘻地回答,「聊着聊着,我對司姑娘就越發感興趣了。」
他看向姜雪的眼神里藏着些不明所以的意思。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有一堆公文等着我回去處理呢。懷塵,你送我到門口吧。」再待下去也沒啥收穫了,上官瑾看了看天色,扶着膝蓋站起來,慢慢往公子府的大門走去。姜辰陪在他身邊,送他出門。
「上官瑾走了?」
剛清點完東西的司若沉回到花廳,還沒靠近,就遠遠看見上官瑾和姜辰站在門口。
他對着姜雪微微聳了聳肩:「你臉色不太好啊?怎麼了?上官瑾給你添堵了?」
姜雪扭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沒說話。
看得司若沉有點尷尬,挺直了身子好奇地問:「我臉上有啥?幹嗎這麼盯着我看?」
「師兄,你是什麼時候被師父收養的?」
司若沉被這個問題問得一頭霧水:「怎麼突然問這個?」但他看到姜雪一臉認真,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不過小時候師父說過,大概是兩歲左右就跟了他。」
「那你兩歲以前的事還記得不?」
「兩歲的孩子,哪有啥記憶。」司若沉搖搖頭。
「那你身上有沒有從小就一直戴着的東西?」如果是應夏皇室的人,應該會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吧。
奇怪,這丫頭今天怎麼對他小時候的事這麼感興趣?
司若沉挑了挑眉毛,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額頭,嗯,體溫正常,不像是生病了。
「師兄」
姜雪無奈地拉下他的手:「我知道這問題來得突然,但我沒開玩笑,你認真回答我。」
「你這丫頭,腦子裏到底在想啥。」他輕輕敲了敲她的眉心,從袖子裏掏出半塊玉璜遞給她:「這半塊玉璜,師父說是我到長樂山時一直攥在手上的,從小到大就沒摘下來過。」
姜雪看着那半塊玉璜,想起了剛才上官瑾給的畫像里,那位應夏皇妃腰間也掛着一塊玉璜!不過她的是完整的,左側的圖案和形狀跟眼前這塊特別像。
師兄真的是夏皇妃的兒子?
「師妹?師妹!」見姜雪突然呆住了,司若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喊了好幾次,才把她從愣神中叫醒:「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上官瑾跟你說了啥吧?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姜雪看着他,想說話卻又咽了回去。
這半塊玉璜只是個線索,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師兄的身世之前,這事還得瞞着他!
「上官瑾懷疑咱倆的身份,暗地裏派人查我們,現在他知道我和你根本不是親兄妹。」
姜雪緩了緩氣,這才開口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丫頭這麼反常。
「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