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與鐵雲軍不合的勢力也加入到求情行列,他們清楚現在並非挑起事端的最佳時機。
見自己的命令被無視,姜啟元更加憤怒,「你們」
丁荼在一旁冷冷笑道:「看來乾國國里的人對君主的話竟如此輕視,難怪這些年毫無作為,任人欺壓。」
此言一出,朝堂上都是敵意的目光。
「丁公公,請注意您的言語,這裏是乾國,您應當對我們及我們的君主保持尊重。」一位官員斥責道。
丁荼卻毫不退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諸位大人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你們自己都不遵守對君主應有的敬意,又怎好要求一個外人做到呢?」
此時,烏雲貴站了出來,向姜啟元進諫:「陛下,若想贏得他人尊敬,首先必須自重。既然已下令鐵雲軍不得私自訓練,如今墨添違背禁令,理應受到嚴懲。」
「烏將軍說得不錯。」丁荼插話道:「乾國皇,如果連區區一名將領都處理不了,又怎能讓我們相信你對我應夏所做的承諾呢?」
這番話直指要害,姜啟元頓時感到背後一陣涼意。
他曾答應以北方領土換取應夏的支持,從而享受安寧富貴的生活。失去應夏意味着失去這一切
絕不可以。
他的榮華富貴決不能就此失去。
應夏給予他的財富最多,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這份支持。
「荼大司言之有理,若是連一個小小的軍隊統領都管不住,何談治國平天下?來人啊,周統領竟敢無視聖旨,抗命不遵,把他給我拿下,關進內廷司。」
「陛下,請三思,鐵雲軍自古以來只聽從乾國王室嫡系子孫的號令。周統領並未做出任何背叛乾國之事,如此嚴懲,恐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蒙太尉挺身而出,為墨添辯護。
他心中暗罵這個昏君竟然被外邦宦官所惑,竟敢對鐵雲軍動手。
既然皇上不顧規矩,那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陛下,自古以來,軍人服從君主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周統領違抗聖旨,按律當罰!什麼只能由王室嫡系發落,這等陳規陋習早該廢除。」烏雲貴針鋒相對,誓要讓墨添受罰,與蒙太尉爭執不下。
「住口,你這黃口小兒,豈能隨意更改祖宗定下的規矩。」正當兩人爭論不休時,一道聲音渾厚有力地打斷了他們。
眾人驚愕回頭,只見烏老將軍精神矍鑠地站在殿門口,完全不像之前傳聞中的病重模樣。
姜啟元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烏孟川步履穩健地走進大殿。
而烏雲貴更是震驚不已,父親明明中毒臥床,怎會突然康復如初?
「是你救了烏孟川?」府邸內,南宮月驚訝問道:「那老人中了劇毒,連御醫都束手無策,你怎麼能在幾天內治好他?」
「用蠱蟲吸走毒素罷了,這是最基礎的方法。」姜雪輕描淡寫地說:「烏雲貴因為之前的矛盾正想藉機對付墨添。但整個乾國,唯有烏老將軍能夠壓制烏雲貴。」
「明知墨添可能因此獲罪,你還讓他公然挑戰姜啟元,你的手段可真夠狠辣的。」南宮月撇嘴道。
「我的目的就是要削弱姜啟元的威望。」蕭湛解釋說:「一旦皇帝失去權威,他的統治便搖搖欲墜,手下對他不再敬畏,推翻他就容易多了。」
「既然他為了當皇帝可以出賣國家,我就要讓他嘗嘗苦果。」
姜雪放下茶杯,繼續說道:「烏老將軍乃開國功臣,其影響力遠超蒙太尉。有了他的庇護,無論是烏雲貴還是姜啟元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一名侍從興沖沖跑進來報告:「公主,周將軍回來了。」
姜雪和蕭湛相視一笑:「瞧,他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嗎?」
在一家旅店的房間裏,烏雲貴憤怒地將手中的酒罐摔得粉碎。周圍的夥計們見狀,都嚇得不敢靠近。
只有丁荼坐在對面,臉上掛着一絲冷笑:「別這麼生氣嘛,世事難料,如果一有變故就暴跳如雷,你怎能成就一番事業?」
「我父親明明臥病在床,怎麼突然間就好了。」烏雲貴抹了一把嘴,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