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曉春這小子記仇得很。
想起之前我被皇后刁難,讓她吹冷風的事,他直呼這是報應來了。
「你這丫頭,這話在家裏說就行,別讓外人聽見了。」鐵衣輕拍我的頭,一臉寵溺。
不過,這丫頭就是直爽的可愛,所以我才會這麼喜歡她。
拂冬在一旁幫我修剪花枝,對我笑道:「公主,聽說這紅疹是在侍寢時被發現的,皇上對皇后娘娘嫌棄得很,連夜逃離了鳳鳴宮,還把整個太醫署折騰了一整夜才安心。這次之後,皇后娘娘可能要有一段時間不能侍寢了。」
不能侍寢就意味着恩寵漸失,時間越長,恩寵就越淡。
本來皇后年紀就比後宮其他人老,自從北陵皇有了葉昭儀、蘇修容這些新歡後,對她早已不如從前,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皇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我聞言嘴角微揚,看來,我自製的紅粉藥效還不錯。
之前趁扶皇后起身的機會,我悄悄給她用了點,原計劃是五天後發作,沒想到兩天就見效了,正好趕在春天來臨前。
「這就是你的報復?」背後傳來一股暖流,回頭一看,蕭湛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後。
曉春拂冬她們見蕭湛出現,便知趣地退到一邊,給我們留出獨處的空間。
「你可真準時,今天咋這麼早下朝了?」姜雪驚喜地說道,平時蕭湛得忙到中午才回家,今天居然提前了,這讓她心裏樂開了花。
她那期待丈夫歸家的小女人樣兒,讓蕭湛心裏暖洋洋的,幾乎要融化了。
「嘿,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蕭湛低頭在她耳邊親了一下,緊緊摟住她說。
「你膽兒可真肥。」姜雪拉着他在桌邊坐下,泡起了茶,手藝越發嫻熟。
「我本來就不是那種心大的人,皇后那樣侮辱我,我能輕易饒她?」姜雪手腕輕輕一轉,清洗着手中的茶杯。
「說得好,不能讓她白白欺負咱們。」蕭湛笑了,這女人可真不好惹。
「你還說我,雲澈你不是也派人把那天我被刁難的事傳遍了宮裏?青鋒說,這事引起了大家的共鳴,都說這是老天對皇后的懲罰。」
上次鳳鳴宮外那幾個身影,她是看清楚了,都是蕭湛用來傳遞宮中消息的密探。
「王妃就是厲害,啥都瞞不住你。「」蕭湛點頭承認:「這還得怪皇后平時壓榨奴才太過分,宮裏的太監宮女對她積怨已久,正好藉此機會發泄一番。」
這位皇后,心眼小,管理手下水平堪憂,遠不如皇貴妃林宛。說不定這次林宛也摻和了一腳,給皇后添堵,畢竟皇后之前落井下石,剋扣了林宛不少東西。
提到林宛,蕭湛看向姜雪,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說起來,青鋒他們盯着李功和劉常勝,現在有些眉目了。」
「哦?」姜雪抬眼看他,看來這二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蕭湛臉色嚴肅,這事兒有點棘手。
「李功對太僕的位置不滿,想往上爬,於是找到了劉常勝。劉常勝給他提了個條件,只要完成,就能把他推薦給蕭宴,讓他坐上鴻臚卿的位子。你知道劉常勝要什麼嗎?」
「該不會是要我的命吧。」這不是問句,而是斷定。
結合那次馬場的意外,他們的目的不難猜。
「那你有沒有想過,劉常勝為啥要你的命?」湛接着問。
蕭湛並不驚訝她能猜到劉常勝的意圖,但他擔心她聽到接下來的消息會如何反應。
「這我真想不到。」姜雪搖了搖頭。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和劉常勝幾乎沒打過交道,理論上,她倆不該有啥梁子。
「記得你以前有個貼身侍衛叫墨添。」蕭湛突然提起了墨添,讓姜雪心頭一緊。
自從上次他去查皇兄的下落後,她很久沒見到他了。
她不是沒擔心過,但墨添每過幾天就會發來消息,匯報進展,所以她慢慢放心了。可到現在,他已經十天沒回信了,這讓姜雪開始感到不安。
尤其是蕭湛提到他名字時,這不安感愈發強烈。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