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面色沉着的思量了一下,果斷道:「不管是什麼秘密,總歸不過是他對我母親的虧欠和傷害,殺了他,就什麼都不會有了。」
這倒是。
霓裳夫人困惑道:「可是小主子,我在主子身邊那麼多年,主子的東西我都知道,他給主子送過什麼我一清二楚,從未聽過見過還有一塊羊脂玉佩啊,若是重要到能讓主子帶走,且讓他來討要的,我沒道理不知道。」
褚歡清楚玉佩的來頭和意義,卻也不能和霓裳夫人說,只道:「或許,是母親被囚的那幾年送的?」
霓裳夫人果斷否道:「不可能。」
褚歡略作意外:「那麼肯定?」
霓裳夫人道:「主子的性子是敢愛敢恨,絕對拿得起放得下,在他和蘇姮有了孩子要成婚的時候,就果斷與他斷情,他送的所有東西也都留在了上庸城,主子是不會回頭眷戀任何人任何東西的,」
「同理,她絕不會回頭,何況裴夙是不顧她的意願,在和蘇姮還是夫妻的時候將她強行困在身邊,於主子,那是絕不可能妥協的羞辱,被囚的那幾年,她絕不會心軟。」
所以,若是那個時候裴夙送她的東西,她不可能會要,更別說帶走。
要不是孩子也是她的骨肉,懷在她身上,她也不會帶走。
「能在她逃離之後讓她帶走,在不願意您和上庸城扯上關係的前提下還留給您的玉佩,一定是有別的意義的,會不會和主子的來歷有關?」
褚歡都有些心驚了。
這個穆霓裳,心思太犀利,也太敏銳,一下子就猜到了關鍵點。
接着,霓裳夫人道:「小主子能否將玉佩給我看看?」
褚歡心底一緊,突然有些遲疑了。
燕無籌說過,那塊玉佩上的雕紋,是羌國皇室圖騰的一部分。
霓裳夫人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識過的人事物不知凡幾,或許是知道羌國皇室圖騰的,若是被她認出來
可若是不給,就顯得太奇怪了。
褚歡稍作思索,有了主意:「回扶雲閣,我拿給你看。」
回到扶雲閣後,讓霓裳夫人在外面等着,褚歡進寢閣里拿玉佩,過了會兒,她拿來了一塊一看就是上乘質地的羊脂玉玉佩。
霓裳夫人拿來仔細看着,卻半晌都看不出有什麼。
「這玉佩雖然是上好的羊脂玉,卻沒什麼特別的,我也從來沒有在主子那裏見過。」
褚歡道:「或許,只是她較為喜歡的,那幾年裏一直帶在身邊,意義特殊才帶走留給我的吧。」
霓裳夫人覺得說不通,「可若是如此,裴夙沒道理會討要啊。」
「那就不得而知了。」
霓裳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走了。
褚歡叮囑幾個侍女守在外面,拿着玉佩隻身回了裏面,坐在軟榻上。
旁邊的小桌上,正擺放着一個挺大的盒子,裏面放着她收藏的許多玉石配飾,都是上乘的各種玉。
羊脂玉,也有好幾塊。
她隨手把手上的丟進盒子裏,拿起大盒子旁邊的小盒子打開,拿出裏面的玉佩。
這才是裴傾城留給她的。
她拿着玉佩靜坐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王舒走進來,她思緒迴轉,抬頭看去。
王舒稟報:「王妃,公主回來了,在外面等您。」
褚歡點頭,將玉佩放好回盒子裏,吩咐王舒:「收回原來的地方。」
王舒領命,褚歡才在她的攙扶下起身,緩步出去。
外面,常安公主正在等她,淳兒也在,正扒着常安公主的腿站在常安公主身前,嘴裏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常安公主一邊逗他,一邊在等褚歡出來。
她因為擔心南邊和景烜,一早就帶着孩子去奉國寺上香祈福了,一同去的還有靜華長公主和衍王妃。
褚歡去不了,還讓她幫忙去給裴傾城和原主的牌位前拜拜。
她剛回來,就立刻來了褚歡這裏。
褚歡輕扶着肚子緩緩出來,含笑道:「還以為你得傍晚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