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才發現,景烜沒有和大隊伍一起走。
顯然,景烜已經先一步走了。
消息傳到英王府,慕容箴頗為氣悶:「他當真是厲害,我派人盯着明王府,竟然都沒有發現他離開的動靜,是我大意了,還以為他再着急,也會真的陪妻兒最後一夜才啟程。」
英王也懊惱不已,道:「那現在怎麼辦?他連夜出京,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了,你還要追他去麼?」
慕容箴道:「自然,就算途中追不上,到了榕城,本侯有的是辦法要他的命,好不容易弄出這麼好的機會對付他,怎麼可能放棄?」
英王放心了。
只要慕容箴不放棄誅殺景烜,那他就還有盼頭。
不用他出手,有人給他剷除最大的阻礙,多好?
他道:「如今京城還在嚴查你的下落,城門更是還在盤查進出的人,你若要出城,怕是得晚上才行,到時候本王 想辦法送你出去。」
已經遲了一夜,現在還得再遲一天。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
既然景烜已經先一步出城南下,若是快馬加鞭的趕路,眼下都距離京城不下百里了,而且還不知道他的路徑嗎,途中追殺已經不抱指望了,都得去到榕城再出手。
而且到了榕城,也不一定就能立刻動手了,他得觀望,再伺機而動。
那晚個一天,也不算什麼了。
「行,你安排吧,沒什麼事英王可以走了,本侯還得休息。」
英王聽着慕容箴一副理所當然頤氣指使的語氣,暗自不滿,可也沒說什麼。
為了大局,他忍了。
。
景烜走後,昨晚褚歡一夜沒睡好。
今日也起得晚了些。
冼氏又來看她了,不過除了看她,也轉達了燕無籌的話。
「他說既然明王出京了,想來不用多日,裴城主也會到來,明王離京,也是極好的離開機會,讓你好好想想接下來誅殺裴夙夫婦兩個和離開的計劃。」
褚歡下意識的抗拒去想這個事情,「人還沒來,急什麼?等人來了再說。」
冼氏文言,瞧出褚歡的幾絲不耐,打量着她的臉色道:「你瞧着起氣色不太好,眼底有些烏青憔悴,昨夜沒睡好?」
褚歡剛想否認,可自己這個樣子看得出來,否認也是無用的。
她沉默着。
冼氏問:「是因為明王走了?擔心他?還是捨不得?」
褚歡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承認了:「都有吧。」
冼氏撫了撫褚歡的手,嘆道:「其實你心裏是有他的,只是你不想承認,也不能認,這次他南下,這樣好的機會,你又打算趁機設局報仇死遁,以後,也應該是不會再見他了,難免會心中難受,這也是無可避免的。」
褚歡扯了扯嘴角笑着,有些苦澀,沒否認。
她沒在這個問題上置喙什麼,而是道:「我也不只是因為他,我在琢磨瘟疫的事情,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些事一樁樁的,都緊趕着來,恰好這個關鍵時候榕城瘟疫,他順理成章的出京南下,是不是太巧了?」
冼氏一怔:「你是懷疑」
褚歡看着冼氏,大膽的猜測道:「我是覺得,或許這次榕城瘟疫,不是偶然恰巧,而是一個引景烜出京的陰謀。」
冼氏吸了口氣,驚道:「怎麼會?若是動亂什麼的還好說,可這是瘟疫啊,瘟疫還能是人為的陰謀?」
褚歡沉聲道:「怎麼不會?瘟疫看似是天災,實則也能是人禍,我問過榕城來的加急邸報內容,是那裏的百姓喝了城中河的河水,染上了瘟疫加以傳播擴散,猜測是河水有問題,」
她眯着的眼眸中,泛着冷芒:「這可能是上游有死物滋生疫毒染了河水,但是,也能是被人投毒了。」
冼氏道:「瘟疫,也能投毒?」
褚歡斬釘截鐵的點頭道:「能,便是我若是想,也可以研製出疫毒來,既然我能,別人自然也能,總之,我總覺得此事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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