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冷臉道: 「王妃,王府的銀錢支出都是有定數的,你的月例銀子也有數,可你今日一下子便花了一萬三千多兩銀子,着實過於揮霍,王府也不能任你索取無度,所以這些銀錢,得你自己給了。」
褚歡喝了口茶,抬眼故作訝異:「所以你沒給麼?那這些東西怎麼都在這裏了?搶的?」
柳姑姑繃着臉道:「我已經代付了,所以,親自將這些東西送來,也是來讓王妃把欠的銀子補給我。」
褚歡噗嗤一聲笑了,聽了笑話似的。
柳姑姑有種她在笑話自己的感覺,皺眉不悅道:「王妃笑什麼?」
褚歡:「笑你啊。」
感覺得到了肯定,柳姑姑沉了臉。
褚歡捻起衣服上的流蘇在指尖打轉,閒談似的語氣,輕飄飄的:「柳姑姑,你好不好笑?我作為明王妃,花王府的銀錢竟是要還賬的,還由你一個管事姑姑來逼我拿錢,你是不要臉了,傳出去殿下還要不要做人?」
柳姑姑噎住,正要開口,褚歡接着道:「你別跟我說外人不會知道你逼我拿銀子的事兒,你當這王府真密不透風啊?或者說,你當我沒張嘴咋的?」
柳姑姑目光不善的眯着盯她:「王妃,你這是在威脅我?你敢威脅我?」
褚歡勾唇冷笑,陰陽怪氣:「我當然是不敢的,我哪裏敢得罪柳姑姑你啊,我只是好言想勸,希望柳姑姑適可而止,當然了,你也可以逼我拿錢,反正我是不給的,有本事你來搶啊。」
柳姑姑氣結變臉:「你——你竟然跟我耍無賴?簡直是無恥!」
褚歡呵呵:「跟不要臉的人,我自然也只能以惡制惡了,柳姑姑,見諒啊~」
她還賤兮兮的樣子明涵柳姑姑。
柳姑姑氣得想打她。
她當下拿褚歡沒辦法,也不想跟褚歡爭執,覺得跌份,就狠狠道:「你等着!」
然後怒然轉身,走人。
去告狀去了。
也就這了。
褚歡嗤了一聲:「好歹是宮裏出來的,就這點伎倆,能熬過宮斗也真是命大了,又蠢又壞還不要臉。」
一旁的拂兮:「王妃說什麼?」
褚歡:「沒事,誇她呢。」
拂兮:「王妃,奴婢沒聾的。」
褚歡站起來,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拂兮:「不,你聾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
拂兮:「」
就無語。
褚歡掃一眼那些擺的整整齊齊的衣裳首飾,「把這些東西收回去放好吧。」
拂兮怪道:「感覺王妃也並不是多喜歡這些東西,做什麼要買那麼多?」
褚歡攤手聳肩:「揮霍一下你家殿下的金山銀山,給柳姑姑添堵啊,看她不爽很久了。」
拂兮又:「」
惡趣味。
。
靜心閣。
聽了柳姑姑的來意,景烜抬眸看向故作恭謹忐忑,實則難掩算計的柳姑姑,有些心緒不明。
「殿下,王妃此舉實在是太任性,王府不曾缺了她什麼,她卻揮霍無度,府中的錢財雖多,可每一筆要有大用的啊,哪能給她這般糟踐。」
景烜依舊不語,收回目光,略有些疲累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柳姑姑見狀關心問:「殿下,可是身子不適?」
景烜放下手,抬眼淡淡道:「姑姑,這種小事,你無需特意來跟本王說的。」
「殿下」
「本王是不喜她,但留着她有用,面上該有的體面,給了她就是,你何必事事與她計較。」
柳姑姑聞言心裏一緊,景烜這是在敲打她?
她照顧他這麼多年,視如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竟然為了一個褚歡,這般敲打她?!
她不由得想到之前,景烜都不與她說一聲,便擅自下令改了褚歡的飲食規格。
殿下莫不是真的被那個賤人迷惑了?
她頓時覺得委屈失望,眼眶微紅望向景烜:「殿下,您這是在怪奴婢麼?」
景烜嘆氣:「姑姑,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