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十次的交換淬鍊,一再斟酌換方,褚歡終於煉製出了噬魂丹的毒藥,也配出了解藥。
景烜找來了一個被噬魂丹控制的人給褚歡做小白鼠,褚歡前面的沒有讓那個人試,直到這次,經過反覆的比對稀釋,有幾乎十成的把握是解藥後,才讓那人吃下。
果然,噬魂丹的毒就解了。
見那個人解了毒,褚歡才自己也吃了。
吃進去後不過片刻,便感覺渾身經脈滯澀,有種血液凝滯的感覺,之後便熱血沸騰一般渾身發汗,一口毒血吐出,她便昏迷了。
她是後半夜醒來的,醒來後,褚歡立刻給自己把脈,確定毒全部清除乾淨了,但是
沒了噬魂丹的毒影響脈象,之前模糊不定的脈象,此刻無比明了。
褚歡摸到了這些天一直摸不清楚的那個脈象,嚇得手都抖了,好像手腕脈搏處很燙手似的,騰地一下,把脈的手彈了起來。
如珠走盤的脈象,就像一記驚天巨雷狠狠砸在她頭上,把她往死里砸。
褚歡直挺挺的躺下,人都傻了。
她她她懷孕了o(╥﹏╥)o
景烜那個鱉孫的崽。
一個多月,正是新婚夜那天的,哦,也只有那天。
想死的心都有了
。
一早,景烜起來便問東青:「褚歡呢?昨日吃了解藥,如今如何了?」
東青回話道:「回殿下,天亮時溪泠過來稟報說後半夜王妃就醒了,但是醒來後人頗為奇怪,將她們都趕出來,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知道怎麼了。」
聽言,景烜抬眼看一眼東青,眉頭微蹙。
他沒說什麼了,讓東青叫人進來服侍梳洗換衣,又簡單用了早膳,親自去了頌茗居。
這會兒都辰時末了,日頭高升,大半個院子都被日光照了進來。
褚歡還在屋子裏不出來,也不讓人進去。
景烜到來見拂兮二人都守在屋門外,上前問:「她怎麼回事?」
拂兮二人福身行禮,拂兮回話道:「回殿下,奴婢也不知道,王妃好似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我們二人拍門叫了好幾次,裏面都沒理會。」
景烜不悅:「她不理會,你們不會破門而入?」
「可王妃說沒她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奴婢想着,還不至於到破門而入的地步」
景烜沒聽她廢話,側頭吩咐東青:「把門破開。」
東青領命,幾步上前,直接一掌把門拍開了。
景烜走進去,穿過外間中堂,走近內室一看,褚歡正生無可戀的躺在床榻上望着帷幔頂,雙目空洞得跟萬念俱灰了似的。
哦,她就是萬念俱灰了。
她怎麼能懷孕呢???
她陷在自己的思緒里,壓根沒注意到有人破門進來,剛才破門的聲音不小,她也沒聽到。
景烜皺眉看她這副德行,遞了個眼神給跟進來的拂兮,拂兮會意,硬着頭皮上前。
「王妃,殿下來了。」
褚歡沒反應。
拂兮推了推她。
褚歡回神了,卻因為被打擾了思緒,頗為暴躁:「不是說了沒我的允許,不許進來打擾我?我的話就這麼不管用了?」
拂兮:「王妃,是殿下來了。」
褚歡眨了眨眼,反應慢半拍:「誰?」
拂兮退開兩步,褚歡這才看見床榻前面站着的景烜。
此刻,景烜正面無表情。
褚歡一看到他,半邊臉狠狠抽了一下,目光幽怨極了。
景烜見狀蹙眉。
褚歡坐起來,開口就是陰陽怪氣:「殿下來了啊,可真是稀客。」
景烜極其不喜她這刺人的語氣,繃起臉問:「褚歡,你又發什麼瘋?」
發瘋?
她這是自閉了好吧?
這賤男人是沒見過她真正發瘋的樣子!
一想到她肚子裏揣娃了,還是這狗東西的,她就想砸死自己一了百了。
她也不是怪他,又不是不講道理,這個孩子懷上
045:她懷孕了,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