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氣得暗自咬牙,但是不滿歸不滿,他還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秦王一臉和氣的笑道:「你王嬸昨日在宮裏暈厥,身體有些小恙,這不昨夜宮宴都沒參加,今日更是不好出門了,王叔這才自己來的,你看,就莫要折騰她了吧。」
秦王妃自然不是真的病了,昨日的昏迷本就是下不來台裝的,宮宴也是實在沒臉。
而且都暈過去了,自然而然是不好出現在宮宴上,就先行告病出宮了。
如今,人也沒病。
只是,秦王妃不願意來賠罪,裝病了。
景烜冷冷道:「那就等她好了,秦王再帶她來,和本王的王妃賠罪,否則便罷。」
秦王沒想到,他作為長輩都親自來了,景烜真的這樣毫不給臉。
而且他剛才故意拉近關係,景烜卻這般分明疏遠。
和以前還真是沒什麼區別,一樣不通人情世故,一樣不懂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
邊上的榮恩公也是,見秦王都吃癟成這樣,他就更加難了。
馮家和景烜,那可是有仇有怨的啊,表面上沈家也算是景烜的舅家,可事實上景烜從不認這門親戚,還很是厭惡。
所以,比起秦王,景烜肯定更不給沈家臉。
都怪那個無知婦人,跟着皇后瞎折騰,皇后也是蠢得很,非得當眾給褚歡發難。
她倒是獨善其身了,現在為她衝鋒陷陣的人卻這般難做。
尤其是,褚歡昨日在皇后那裏說,景烜手裏有他和他兒子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證據,榮恩公不敢不來試探和安撫。
那些東西,真的是要人命的。
榮恩公心裏正埋怨妹妹和妻子,想着如何是好,景烜的目光冷不丁掃了來:「秦王妃病了,沈夫人也病了麼?」
「這」
突然被盯上的榮恩公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隨後趕忙點頭:「是是是,她是也病了,殿下見諒,等她好了,臣再帶她來給王妃賠罪。」
景烜:「不必了,孤這裏不歡迎沈家的人上門,孤的王妃也不需要沈家人的賠罪,當然,你若有心,你夫人也真的知錯了,以死謝罪就行了, 本王和王妃會受用的。」
這話出來,秦王都驚了。
榮恩公老臉狠狠一抖,白了幾分:「明王殿下,你這你怎麼能這般」
景烜:「為何不能?」
榮恩公梗了一下,被景烜這樣飽懷惡意的態度弄得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是了。
接着,景烜道:「昨日本王的王妃在鳳儀宮說了些沈家的事情,沈夫人譴責她污衊,跟她要了個交代,正好你來了,回去告訴沈夫人,她要的交代,本王會奉上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榮恩公老臉頓時青白交加,愕然看着景烜。
秦王一旁瞧着,突然都覺得自己這邊還算好,只要回去好好勸他那個好王妃來賠罪就好。
勸不了,威脅強迫也把人帶來,問題大也不大。
沈家卻是麻煩大了。
景烜滿意的看着榮恩公的驚惶反應,也不想理會這二人了。
「送客。」
倆字丟下,他便往正堂後邊去了。
秦王和榮恩公,也被人送了出去。
只是一個暗自盤算着怎麼把自個兒油鹽不進的老妻弄來賠罪。
另一個想的,卻是接下來可能大禍臨頭的自己和沈家。
。
褚歡慢悠悠回扶雲閣的路上,遇上了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群人。
柳姑姑和幾個搬東西的婢女婆子。
說起來,褚歡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柳姑姑了。
自從那次病了,又被景烜奪了管家權警告了一番後,她就一直悶在自己的院子裏。
據說,是養病。
景烜雖然惱她,卻也不會虧待,由着她在那院子裏榮養着。
如今倒是病好了啊。
見着褚歡,柳姑姑頓了一下便帶着人上前行禮:「奴婢拜見王妃。」
行禮的時候,柳姑姑的目光,定在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