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想都沒想:「廢話,當然不給!」
景烜苦笑:「那不就是?問了你你肯定不給我親,可我想親你,且是心之所向的突然想親你,哪能問你?若問你,和情到濃處被潑一盆冷水有區別麼?」
褚歡竟然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了。
他還有理了?!
她氣到了:「不徵求我的同意你就輕薄我,你這是耍流氓你知道麼?景烜,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景烜又反問:「我是怎樣的人?我對你的心思從不掩飾,我心悅你,想要你一直在我身邊,自然也是想和你親近的,我以為你心裏有數。」
褚歡抓重點啐他:「不是,你心悅個錘子,你什麼時候心悅我?你之前不是不承認對我動心?」
景烜皺眉:「我何時否認過?」
褚歡氣笑了:「你沒否認過麼?就上次七夕我們出去的時候,我問你是不是對我動心了,你怎麼說的來着你忘了?」
景烜順着回想,隱隱約約記得,確實是有這麼回事
他怎麼說的來着?
褚歡呵他:「你說,我想多了,你只是想要孩子和孩子的母親都留在你身邊,當時信誓旦旦的否認,這才過去一個多月,你就忘了?就改變心意了?」
景烜也想到了這回事。
他當時還處於情感的矛盾中,就是拉不下臉承認對她動心,才胡扯八道的,沒想到她一直記得
他尷尬的咳了一聲:「你也說了,都過去一個多月了。」
褚歡冷笑。
景烜道:「當時不喜歡,不代表永遠是如此,你我這段時間幾乎日日見面相處,我又不是草木,對你生情不是理所當然的?有什麼好一驚一乍的?」
這個問題,褚歡回答不上來。
確實沒什麼好一驚一乍的。
人和人相處久了,都是會有感情的。
就像她,哪怕打定主意離開,哪怕這人以前很狗很讓她厭惡,可是到底經常待在一起,他如今也對她不錯。
人嘛,其實都是骨子裏很賤的,容易記得好的忽視壞的,要說她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也不可能。
只是這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感情,她不在意,也不想深究。
她不想愛上他,也不能。
為她自己,也為了枉死的原主。
肯生下孩子,已經是她最大的妥協了。
景烜突然福至心靈似的,斜着眼瞅着她:「不過,你我日日見面說話,我和你說過的話那麼多,不重要的我都不記得了,一個多月前的一句話你記到現在,看來你對我當時的回答,很是耿耿於懷?」
也就是說,她很計較他當時說不喜歡她?
褚歡直接瞪直了眼,脫口而出:「你扯犢子呢?我是記性好,聽過的看過的都記得清楚,鬼才對你的話耿耿於懷。」
他知道她過目不忘和過腦不忘的天賦,正因為這樣,她才能學來這樣一身精絕醫術,她這樣說,大概也是真的。
他嚴肅道:「不管你怎麼想,既然今日談及此事,我也跟你說了我的心意,那我們就把話說明白了。」
他上前一步,很鄭重的凝着她的眼,字句沉篤:「褚歡,我心悅你,想要你永遠陪着我,陪我到老,到死。」
這話,說的也有些霸道了。
褚歡愣了一下,才輕嘲笑了一下,問他:「且不說我怎麼想的,景烜,你真的弄明白了你的心意麼?」
景烜皺眉,不懂她為什麼這樣問,他不是都說明白了麼?
她問:「你究竟是真的心悅我這個人,還是喜歡你孩子的母親?還是喜歡我醫術高能幫你?還是你接觸的女人少了,跟我日日相處,對我生出了那麼點感情,便以為那就是心動?」
景烜被問住了。
褚歡淡淡道:「別把自己騙了,你只是需要我,需要我作為你的妻子,給你生下孩子,幫你治臉解毒,幫你應付一些你不便出面的事情」
頓了頓,她苦笑道:「你可能對我是有感情的,也很樂意我一直在你身邊,可那並不是純粹的心動。」
且不說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