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坐在上面,冷眼看着鄧雲痛苦慘叫後的狼狽不堪,猶如在看一個死物。
她的良善和仁心,從不浪費在不配的人身上。
鄧氏陰狠毒辣惡事做盡,作為她的最大心腹,鄧雲也不可能好。
等鄧雲慘叫停下後,褚歡才讓東青把人提起來,不然趴在地上,她不好問話。
褚歡無謂於鄧雲看她那淬了毒的眼神,反而噙着笑意心情頗好:
「你應該知道,你被抓了來,是肯定回不去了,我是有事情要問你的,你若如實回答,我會讓你好過些,也讓你死得痛快,不然」
她勾唇,面含笑意卻眼底泛寒:「明王府有的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鄧雲咬牙忍痛,一副不懼生死和痛苦的硬氣模樣,呸了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都不怕,你這個想讓我背叛我家姑娘給她潑髒水?做夢!」
褚歡揚眉笑問:「你剛才想說我這個什麼?賤種?賤人?賤蹄子?還是別的什麼下作庶女?亦或是別的我之前沒聽過的?」
鄧雲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痛苦的表情凝滯了一下。
褚歡嘲弄冷笑:「你看看,你連我都不敢罵了,因為你知道罵了我,你會被和剛才一樣懲罰,你連這點折磨都怕,裝什麼不懼生死的硬氣?我都替你感到尷尬。」
鄧雲僵了僵。
邊上,景烜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
東青和拂兮她們也覺得王妃有趣得很。
褚歡剛吃飽,實在不想一直坐着,便站起來,繞着鄧雲開始漫步轉圈:
「聽說你是鄧家的家生奴婢,你的家人都在鄧家為奴,所以你不論是忠心還是顧全家人,都不會敢背叛,對麼?」
她站在鄧雲面前,見鄧雲咬着唇不吱聲,歪頭勾着唇角:「但是我實話告訴你,你的家人,鄧家能執掌生死,我也能,你要是不說實話,我今夜就能派人滅了你全家。」
鄧雲猛地抬頭,睚眥欲裂:「你你敢!」
褚歡攤手:「我為何不敢?你覺着我有什麼不敢的事情麼?」
鄧雲咬牙不說話。
她經歷了今日的事情,見着褚歡做的一切,算是知道了這個以往柔弱怯懦的小庶女,是個多大膽的人了。
她不敢不信。
褚歡道:「你要想清楚,你回不去了,鄧氏知道你是被擄,以你的家人拿捏不了你了,不一定會多此一舉的殺了你的家人,可我沒有顧慮,你既不是我的奴,我也沒有菩薩心腸。」
鄧雲有那麼一瞬間的恐懼,可最終還是堅定道:「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背叛我家姑娘的!」
褚歡微詫,側目瞧着她。
鄧雲腿上骨頭碎裂的痛不斷湧來,她壓着痛意愈發堅決道:
「我是怕死也怕受折磨,但是我跟在姑娘身邊三十多年,姑娘對我有大恩,比我的家人重要,比我自己重要,我死都不會背叛姑娘!」
噢喲?
真是個忠心耿耿的。
掰扯這些沒意思。
褚歡走過去一些,彎腰湊近鄧雲,盯着鄧雲的眼,突然就問:「鄧氏和褚戎,有沒有姦情?」
鄧雲壓根反應不過來,先是被她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猝不及防,有些被嚇到了。
接着,就聽到她的問題,這個問題猶如一記驚雷砸在鄧雲頭上。
鄧雲心下一沉,當即慌了:「你你胡說什麼?我家姑娘怎怎麼可能和褚戎有姦情?她清清白白,對公爺忠貞不二,你簡直是胡說八道,蓄意陷害!」
褚歡看着鄧雲的反應,眉梢一挑,樂了:「你心慌了,還心虛了呢。」
鄧雲渾身一顫。
「你」
有那麼一瞬間,鄧雲恐懼籠罩着,呼吸都困難了,只覺得自己魂魄散了幾分。
褚歡站直身子,愜意的咂嘴:「看來是真的啊,鄧氏真的跟褚戎有姦情,哈哈,哈哈哈她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鄧雲驚忙叫喊:「沒有沒有!我家姑娘清清白白,你少在這裏斷章取義無中生有的污衊她,褚歡,你不許污衊她!」
相較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