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松與劉雅紅隨着夏艷的私自行動而聽從他的話捲款逃跑了。又依他出的主意,用早準備好的別人身份證隨旅行團去了遙遠的地方。
既然夏雨沒把夏艷一事報案。那就是說警方的注意力全在追捕雷松與劉雅紅的身上。
夏艷這次跟大貨車走是安全的。李智武那兒也應該安全。而夏艷獨自消失。他也正好置身事外。退一萬說夏艷被抓到,他也可以狡辯只是想幫夏艷逃走。
萬金想起這一連串的事來,心中一陣的竊喜。
女人有時候很是精明。但有時候也很愚蠢。總是有太多的不忍,太多的顧慮。
夏雨就是這類型的女人。心中牽掛太多。以至於給了他諸多的反擊機會。
可於此時此刻夏艷的後悔,萬金又禁不住擔憂起來。眼下,還得利用夏艷對他的感情。
他眉頭一擰,雙手掌住夏艷雙肩,「艷子!事情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難道你要看到你姐與你姐夫弄死我嗎?」
夏艷驚恐萬狀地環顧眼四周。車輛呼嘯的聲音以及那無邊無際的黑總是讓她感到很害怕,「可原來他們並不知道我與你好。現在我回去與他們說清楚。他們就不會再害你啦!」
「你總是這麼天真!」萬金點燃一支煙,沉默幾秒,抬頭道:「你姐夫早派人監視我了。你經常去省醫探望我。你以為他真不知道我們倆好嗎?艷子!你可以回頭,可我思前想後,我不能。我回頭仍是死路一條。因為四年前的事他們不會放過我。我們只有逃得遠遠的,才能有美好的日子。」
夏艷摸了摸小腹,埋頭,默認了萬金的說法。
「顧長林!我夫人就交給你啦!你一定要安排好她。」為了寬夏艷的心,萬金用了夫人的稱呼,見夏艷美美地笑了。他拍了拍夏艷肩頭,大步朝駕駛室方向走去。
顧長林下了車,萬金眼角餘光瞟了眼後面。從褲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塞給顧長林,小聲道:「長林!咱們交情可是過硬的!」
顧長林閃了眼車後,笑得極度燦爛,「咱們出來混時一起蹲過號子。你還不放心我?」
「這樣就好!」萬金唇角掛着一絲邪惡。湊近顧長林耳畔,「我五天後沒電話。你就幫我殺了這女人。」
顧長林淡定把卡放入褲兜,「放心!大山里一埋。沒有人知道。」
萬金滿意地復走回,真情流露,擁住夏艷。惹得夏艷傷心地哭泣,離開後,他難過地道:「艷子!上車吧!」
夏艷咬着唇,不情願地爬上了車。
萬金又鄭重叮囑夏艷,「記得。有人問,你們就是父女。」
夏艷瞟了眼駕駛座上的顧長林,點頭後,把那隨身大包抱得緊緊的。
直至車子看不見。萬金這才向深山裏的九彎鄉快步走去。
來到一盞路燈下,借着昏黃的燈光,他從隨身黑包里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通後。他壓低聲音道:「智武!你還安全嗎?」
聽得那頭的李智武說很安全。他嘴角都笑得扯到了耳後。接着,從包里摸出錢夾,再在錢夾里拿出張手機卡。把卡換了,又撥號碼。
這一次,他神情十分凝重,眉頭擰成一股繩。
幾秒後,那頭傳來張岷凱壓得很低的聲音。
張岷凱先是一通狠狠的責備,後就說萬金做的事證據已經被徐寒城送到了市局。市局正準備對他實行抓捕。讓他趕緊逃。要不就投案自首。
夜風呼呼,頭頂那顆柳樹猛烈地拂過萬金的頭頂,這消息好如一乍驚雷在他頭頂打下。手中的手機差點沒被他捏壞,「那小騷貨竟然這樣做了?」
那頭的張岷凱一聽萬金這口氣,怒火下壓,寬慰道:「小金!只要李智武一天不落網。這案子就一天懸着。稍後我再想辦法……」
萬金點燃一支煙。突然笑了,「姐夫!不用擔心。李智武不會被抓到。而且我們早有說過,無論誰被抓。都不供出誰。」
事已至此,張岷凱也是束手無策,只得叫萬金萬事小心,三思而後行。
掛斷電話。萬金遙望着遠處濃郁的黑,嘴角慢慢陰毒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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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夏雨鬼使神差地在客廳的沙發上迷迷糊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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