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也在想這個問題,她該向安南軒撒謊丈夫是誰?不想,手機里迅速傳來,「是江茶集團的文九逸?」
昨天。安南軒與文九逸見過面。可當時文九逸早說明安南軒才是她丈夫。對於安南軒此刻道出的話,夏雨莫名其妙,她張了張嘴,剛想分辯,對方掛斷了電話。
夏雨望着燈滅的手機屏幕,蹙着眉喃喃自語,「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自己這樣說的。」
她愁腸百結,嘆息聲拖着長長的尾巴。想再撥電話過去給安南軒解釋,卻鼓不起勇氣。
似睡非睡的安龍宇仿似突然想到什麼,睜開大大的眼睛向夏雨道:「媽媽!我要回酒店。這裏我睡不習慣。」
夏雨的目光掃視着小房間,泛黃的屋頂與牆壁,簡單得只有一壁衣櫃。衣櫃雖是實木,但因上次突然到來所買,匆忙,也沒有親自挑選,又價格便宜,顏色便難看。這裏簡陋陳舊,條件確實不行。但這裏鳥叫聲悅耳,竹葉沙沙。少了人聲鼎沸,少了那麼紛雜聲,顯得多安靜。她望着安龍宇那雙似若水潭的大眼睛,狠狠瞥眼孩子,「安心睡。那屋那么小。你太淘,住不下。」
「我保證不淘。只抱着醜醜睡覺覺。」安龍宇反手摸了把蜷縮在身後睡覺的小狗,「醜醜!你想家嗎?是不是被遺棄在這兒睡不着好久了?」
小狗溫順地嗷了一聲。安龍宇的小嘴又笑得彎彎如月牙,「媽媽!你看小狗都這樣說了。」
夏雨閉上眼睛,懶得理安龍宇。那孩子卻不依不饒,翻上翻下,不停地搗亂,只把夏雨擾得煩燥起來。
她坐起身,冷着一張臉,狠狠地瞪着安龍宇,「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吃米麵糊,不。我想玩電腦,不,我……」
孩子顯然被得嚇得不輕,語無倫次。思緒也亂。這讓夏雨的心又軟了下來。她摟過安龍宇復在床上睡下,小聲地呵哄,「小宇乖!我們那屋現在亂七八糟。根本不能睡人……」
安龍宇精神十足,巧辯的樣十分可愛,「酒店那麼多客房。我們可以住其它房。再說。媽媽不是說還有兩家店在秀溪嗎?難道就真的沒有住處嗎?」
噗!這孩子懂得還挺多,沒白天天看電視。還把自己說的話記得一清二楚。瞧在孩子不教都懂的份上,也瞧在小狗好像好久沒洗澡的份上。夏雨給李英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要回去了。
李英一聽夏雨剛來就要走,急了。說馬上回來。
夏雨被安龍宇說動了心,雖然李英一再挽留,她還是巧言拒絕。
收拾收拾,時辰不早。回到秀溪已是日落黃昏。
落霞滿天,秀溪雖與陽市相距十多公里。可這兒的天好似要藍些,空氣是公認的是比陽市清新。
夏雨怕酒店沒空房,先打電話問李明堂可有客房。李明堂說已經沒有空房。
那就回魚館吧!夏雨無奈地想。想起小狗與孩子都愛吃甜點,王佳麗與店員也喜愛。便在一家老牌店買了一大包甜點。
安龍宇對回到魚館不是很滿意,一直悶悶不樂。下車時還撅着小嘴。
正在忙碌的王佳麗一見夏雨抱着個嬰兒走進來,高興得忘形,歡快地從收銀台跑出來。調皮的女子伸手摘掉夏雨臉上的墨鏡,「老闆娘!我想死你了。」
夏雨把手中拎着的一包甜點給了王佳麗,嘴裏道:「等下把這包點心分給店員。」
「嗯嗯!」王佳麗連着點頭,接過嗅了嗅那包點心。好奇地上下打量夏雨,後指着她懷中抱着的嬰兒,嘴驚訝得張成O型,「老闆娘!這嬰兒不會是……」
「是我的孩子小宇。剛滿月。早產了。」夏雨向王佳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邊說邊向收銀台走去。那裝着很多東西的大包早令她苦不堪言。把肩上的大包放到沙發上,也隨手把安龍宇放在上面坐着。
小狗在魚館將近呆了四年。又許久不來魚館。早想念這個熟悉的地方。不待夏雨說什麼,撒着歡瘋了一般地向魚館裏跑去。
安龍宇第一次來,除了好奇打量,對小狗的舉動甚是不滿意,可他嚴記得母親的叮囑。不敢出一聲,只把那小嘴撅着更高了,能掛上一個醬油瓶。
離開的時間挺長,雖然知道王佳麗等人盡職盡責,但夏雨還是習慣性地拿出手機對賬。而王佳麗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