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成親,江君才在家裏休假,他沒想到成親之後第一次當值,宮裏就出了大事。
因為走了陰路,難免身體弱一些容易看見鬼,他就跟元亓要了一張護身的玉符。
這日一早他照常跟副統領交接,然後帶着到齊的禁軍在宮裏巡邏一圈,特意檢查了皇宮防護大陣,一如既往的穩固。
最後進入宣政殿檢查一遍,並無異常之後,他就帶着手下在殿前值守。
天色尚未大亮,朝臣們就來上朝了,大家三三兩兩的進入了宣政殿。
蕭毅像往日一樣,跟着蕭振一同進入宣政殿,江君才發現,他們兩個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防身的崑崙玉護身符忽然發燙。
江君才沒有陰陽眼,看不出什麼來,他武功雖高,但也不是修行者,感受不到什麼異常,但玉符發燙就代表有人身上有鬼氣或者煞氣。
他站在門口往裏看,大家低聲交談着什麼,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淡定從容。
回想剛才的感覺,江君才覺得太子蕭毅和五殿下蕭振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玉符發燙的,這兩人其中的一個肯定有問題。
現在他距離兩人有二十步遠,懷中的玉符還在隱隱發熱。
此事非同小可,他身為禁軍統領,有責任查清楚一切安全隱患。
他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去走一圈,看看到底是誰有問題。
趁着皇上還沒來,他要查出來,然後稟報皇上。
他抬腳進了大殿。
平日裏他只在大殿門口值守,很少進去過。
他一進來,大家都不自覺的看着他,警惕的人都已經覺察出好像有什麼問題了。
他走過每個人身邊,最後才站在了太子蕭毅跟五殿下蕭振跟前,果然玉符再次發燙。
但到底是太子還是五殿下有問題,他不能確定,兩人都是修行者,都是榮國少見的修煉天才,不管是帶着邪祟上殿還是被邪祟控制,都是有可能的,而且威脅很大,不容小覷。
就在這時,皇上來了。
身後響起太監的唱喏聲。
皇上瞧見江君才在大殿之中,就問:「江統領,發生何事了?」
江君才站好抱拳稟報:「稟報皇上,大殿之中有邪祟,但臣不確定是在太子殿下身上還是在五殿下身上。」
太子大驚失色,立刻跪在地上極力的解釋:「父皇,兒臣身上沒有任何邪祟,既沒有被邪祟控制,也沒有攜帶邪祟進殿,請父皇明察。」
說着他還拿出隨身攜帶的玉符,也是元亓給的:「父皇請看,這是元亓道長給兒臣的防身玉符,若是兒臣有問題,玉符會發燙。」
皇上知道,江君才是個很負責的人,不會亂說,他雖年輕,但上任幾年來,沒有出過紕漏,除了那次皇宮大陣被攻破之外。
皇上微微皺眉,盯着蕭毅跟蕭振。
大太監立刻會意,上前拿過蕭毅手裏的玉符遞給皇上。
皇上雖不是道門中人,但也信奉道教,經常服用丹藥,身邊也有國師同他講經論道,對道家符文也知道一些,看見玉符上的符文,就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他翻看了一下,就讓大太監把玉符還給了蕭毅。
台下蕭振一言不發,神情逐漸冷肅起來,周身也開始翻騰黑氣,並且目露凶光,他一小步一小步的上前。
江君才發現不對,下意識的把皇上護在身後,還拔出了琉璃劍對着蕭振,並且大聲呵斥:「五殿下,你想做什麼!來人!」
外面值守的禁軍闖了進來。
蕭振扭了扭脖子,面容更加扭曲,神情猙獰:「父皇,您都這麼大歲數了,早該讓位了,瞧您的白頭髮,都多少了,還真想在這個位子上坐到死啊。」
皇上氣的發抖,指着他訓斥:「逆子放肆!膽敢謀逆!還不退下!?」
蕭毅作為殿內唯一的修行者,有資格有能力跟蕭振對抗的人,跟江君才一起站在了皇上前面。
蕭毅前些日子就發現蕭振不如從前溫順低調了,也不甘心做他的左右手或者說不甘心做他的狗腿子了。
他鄭重的提醒蕭振:「五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