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的眾人迅速開始分工明確的幹活。
該挖的挖,該鏟的鏟,就連一直死乞白賴跟着他們的劇組那伙人也都挨個拿着相機不停的拍照。
一時間竟然只有黎簇最閒。
好吧,其實他就是正大光明的偷懶。
吳邪道還記得自己攝影師的角色,像模像樣的拿着個相機也不知道在拍什麼,看見鏡頭半死不活的黎簇有些無奈:「當助理就要有個當助理的樣。」
自己大包小包的,黎簇倒是一身輕,下意識想逗孩子的心情再一次佔領高地,索性直接把相機扔給黎簇,自己開心快樂的挖土去了。
相機這東西黎簇不是沒見過,但真真實實拿在手裏的次數並不多。
吳邪在一旁忙活,王盟也緊隨其後,馬日拉老爺子是能讓着絕不坐着,也沒人說他什麼,無聊的黎簇索性拿着相機乾脆玩了個爽,反正壞了自己也陪不了。
在場眾人幾乎都被他拍了照片,就連吳邪這個討厭鬼他都沒放過。
忽然他感覺有些不太對,愣了一下,放下相機有些不太確定的看了眼。
他怎麼好像看見了個黑不溜秋的什麼東西一閃而逝?
看錯了?
不確定,再看看。
沒了?
黎簇拿着相機四處看,依舊沒發現剛才的異常,索性放棄。
剛放下相機,一扭頭,就看見吳邪坐在一旁。
旁邊就是開鏡。
小土包上,黎簇就看着兩個黑色的身影,以及只在地上映射出的一人單一的影子,心中忽然一動,他總感覺吳邪忽然有些可憐。
可憐這個詞對於吳邪實在太過於割裂。
一個不由分說就把自己帶到這裏的綁架犯。
一個在奇怪記憶中存留那有些甚至於過於孩子氣的笑容。
此時滿眼落寞算計的雙眼。
黎簇頓了一下,還是走上前拍了下吳邪。
「幹嘛?」
吳邪手裏似乎總要拿些什麼東西這才能舒服,這不,此時拿着個小錘子顛來扔去的。
黎簇總不能說自己就是一時腦抽,剛要想點什麼說辭,比如老生常談什麼時候能放自己離開之類的話,忽然遠處就傳來一陣騷亂。
王盟在準備營地的時候忽然發現了幾個埋在土裏的相機,表面一層有些發黑,像是被火燒過。
開鏡感覺有些不太妙,乾脆給黎簇提個醒:「這地方發現這東西卻沒活人,不太妙。」
黎簇一愣,四處看了下,這附近根本不像是有人待過的樣子,不過想想也是,這裏整天風吹日曬的,前一秒走過的腳印下一秒回頭都不一定能看得見。
「這還來過別的人?」黎簇蹲下身摸了摸這些東西,幾乎都是先被砸碎後被埋起來的,看樣子是幾乎並不想讓人發現裏面的東西。
這件事攝影團倒是很清楚,之前來過兩批,一批國內,一批海外,但這些東西究竟是誰的就不得而知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王盟把所有的相機都挖了出來放到一處,挨個看了眼,也就有那麼幾張裏面的卡還能讀出來東西。
黎簇大概圍着營地繞了一圈,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黎簇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站在原地盯着太陽的方向:「姐,你的意思是那兩批人其中一個有之前那個叫黃嚴的那批?」
「那些相機都比較新,就算被特意損壞也能大概判斷出破壞的時間範圍,和那個黃嚴去沙漠的時間基本吻合,要是卡裏面的東西還能讀出來的話,大概率也能知道是哪些人的了。」
「那他們把這東西砸碎了就埋起來幹什麼?難道是拍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都說沙漠這種地方都古怪的很,又充滿着許許多多的神秘色彩,有些被驚到的黎簇心緒不可抑制的跑到了這上面。
「要是這些東西是你的,你把他毀了,是為了什麼?」
黎簇眉頭一皺:「不想被人看見。」
「那為什麼還保留卡呢?」
像是想通什麼,黎簇猛地回頭找到吳邪方向,果然,那個老登正靠在古樹幹上滑動平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