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味道混雜着面前如此讓人胃酸反疼的畫面,別說黎簇,就王盟一個大人都有些受不了。
「嘔!」
再一次的,黎簇覺得吳邪這傢伙就是個變態。
吳邪又把菜刀立着割開了一大塊皮肉,這下子對方內里全部表露在外。
「我的天!這什麼啊!怎麼這麼大!」
黎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乳白色長條一樣的東西,看着像是腸子,可有有些不像,腸子上可都是些褶皺,彎曲性極好,哪裏是這東西直不楞登的,一點柔軟度都沒有。
吳邪擦了擦手上沾滿鮮血的菜刀,看了眼這白花花猶如腸子的東西,很快就分析出了這東西是個什麼:「應該就是寄生蟲。」
「你開玩笑呢吧,哪有蟲子能長這麼大!」黎簇剛說到半道,忽然想起這具屍體前後那極大的差距,最終也承認了這種說法:「誒,可不對啊,我記得他剛死的時候,肚子沒這麼大,要是真是寄生蟲,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長的這麼快!而且這東西是怎麼跑到這人肚子裏的!」
這事情吳邪也不好說,剛想喊王盟在把這屍身翻個面,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外面忽然一聲槍響頓時讓地窖三人組趕緊噤聲。
「老闆!上面放槍了!」王盟拉着黎簇又往後退了退,這才敢轉換頭看向吳邪。
吳邪看了眼沒說話,反而看向黎簇和王盟,頓了頓,忽然道:「把衣服脫了。」
「啊?」黎簇有些不太願意,:「為什麼?」
「想活命就趕緊解開!」吳邪看起來有些焦急。
王盟身為老闆的鐵杆粉絲,吳邪發話立馬照辦,可卻被吳邪制止:「你不用。」
然後示意黎簇:「趕緊的。」
黎簇看了眼王盟,又看了眼吳邪,最終還是乖乖把上衣脫了在吳邪面前轉了一圈:「看出什麼了嗎?」
「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比如總覺得身體裏好像有什麼東西爬來爬去,或者總是覺的口渴,想喝水?」
黎簇一愣,整張臉頓時成了苦瓜:「我去,你別嚇唬我啊!」
可吳邪只是定定的看着對方,一點都找不到任何開玩笑的痕跡。
至此,黎簇終於發現了個問題,準確說,是他一旁的開鏡:「吳邪,你不會中招了吧!」
「老闆?」聽見這話的王盟也有些傻了,二話沒說上去就擼起了吳邪的袖子,果然,左臂上已經全是被他撓出來的道道血痕:「老闆,怎麼你也有。」
「黎簇,趕緊在你自己身上抓幾下!快!」開鏡趕緊招呼黎簇照辦,黎簇眼珠子一轉,這外面有人開槍,就證明事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如果這時候不變成分母的話,難受的肯定是自己這幫人。
黎簇只是匆忙又用力的在自己手臂上胡亂抓了兩下,蘇難的一個夥計舉着槍就下來了:「呦,這還有幾個呢!」
旅館內,眾人再一次聚集在一起。
桌子上,吳邪放了一個鐵盆在桌子上,鐵盆里正是剛剛從那具屍體中拽出來的蟲子,那蟲子還在來回蠕動,跟蚯蚓一樣,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恐怖。
看見這東西的一瞬間,攝影團的一眾姑娘以及馬老闆身後的那個女性直皺眉。
蘇難的夥計舉着槍對準吳邪這三個對着馬老闆道:「查清楚了,就是這幾個搞的鬼。被我抓了個正着,還有那邊蹲着那幾個,剛要跑,也被我抓回來了。」
攝影團僅剩的那幾位除了三個姑娘,也就還有那位學者和那個導演。
他們被蘇難其中一個夥計控制着,大氣都不敢喘。
聽見這屎盆子馬上就要扣在自己身上頓時不樂意了:「你別胡說啊,這關我們什麼事!真正的兇手是這條蟲子,是他鑽到了人的身體裏。」
馬老闆坐在主位,身上披着薄被,臉色有些慘白,雙頰凹陷,眼中全是血絲:「小屁孩,別逼我,這麼大一條蟲子怎麼可能鑽到人身體裏。」
黎簇本來就煩這個人,懶得和對方掰扯,直接拎起旁邊水壺對着盆里咕咚咕咚就倒了半壺水。
盆里的蟲子在眾人的眼中眼看着迅速漲大,這下眾人看見這一幕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