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有時候都覺得奇怪,他和這妮子的緣分簡直就是妙不可言。
遙想十幾年前,那丫頭假死脫身,就是自己最先發現,如今舊事重演,居然依舊是自己。
他甚至都懷疑這妮子是不是故意給自己下套等着自己發現她,不過看對方這樣子,顯然不是。
要說下套,他張日山給對方下套還差不多。
張日山就這樣饒有興致的看着開鏡那張陌生面容上臉色來回變換,一會青一會紫,簡直比現在蹦迪的酒吧用來烘托氣氛的氛圍燈還豐富多彩。
開鏡真的很想放小滿哥去咬這傢伙,可小滿哥這點子戰鬥力在這位面前跟撓痒痒也差不多少,要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扭頭跑路?
「你要是敢跑,黎簇那小子我就交給外面那群霍家人。」張日山和對方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在對方行動之前立馬開口。
似乎覺得自己威脅還不夠,張日山又用十分誇張的語氣道:「誒呀,也不知道那小子到了那群人手裏會怎麼樣,你說,會不會缺胳膊少腿啊?」
於是張日山毫不意外的收穫對方隱秘的白眼一枚。
張日山心情更加愉悅,罕見的居然笑出了聲。
他猶愛對方這樣的表情,明明是被氣狠了,卻一邊要守着吳家教養,一邊卻實在又忍不住,每每對方實在是氣的牙痒痒就會用這種表情看着他。
明明是一張陌生的臉以及完全不符合對方身份的性別,可張日山這老貨硬是從這副身軀看出對方有以前的模樣。
開鏡狠狠剜了對方一眼,放下小滿哥後賭氣的背過身。
張日山也不惱,走上前有些懲罰意味的捏了捏對方的臉蛋。
可手剛一碰對方,那冰涼到幾乎讓張日山的手下意識縮了一下。
張日山一愣,隨後開始仔仔細細打量起對方,緊接着眉頭緊皺。
聽着裏面那越來越激烈的爭吵,他知道此時不是糾結對方究竟為何這樣的時候:「你呆在這,一會兒在跟你說。」
隨後剛走兩步的百歲老人怕開鏡這小屁孩真的不管不顧的溜走,還特意轉身指了指對方,示以威脅。
開鏡白了對方一眼,索性坐在和這群小傢伙玩鬧起來,活像個被諸侯脅迫的天子,無奈成了一名昏君。
看着開鏡終於是坐在原地旁邊的台階,徹底沒了離開的打算,小滿哥這才歡快的趴在開鏡旁邊緊挨着對方。
旁邊這十四五隻見小滿哥都這樣了,也乾脆貼着開鏡趴在原地,幾乎一瞬間,開鏡就被這群毛茸茸徹底包圍,就連最小的那隻泰迪都大着膽子窩在她懷裏。
開鏡十分無奈的看着這群小傢伙們,使勁擼了一把小滿哥的大腦袋:「這下我徹底走不來了了,你開心了?」
小滿哥嘴角直接咧開看向開鏡,順便還拱了拱開鏡摸着它腦袋的手,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愉悅。
罷了,那老登既然認出自己,那轉換性別確實沒什麼大用,但這張陌生的臉開鏡還是決定留着。
前廳一陣雞飛狗跳,霍家那群美人蛇最終只能屈服在張日山的淫威之下不甘離去。
坎肩按照張日山的指示到了後廳一眼就看見被一群狗包圍的開鏡:「你剛才哪去了,會長找你。」
開鏡看了眼坎肩點點頭,放下懷裏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的小泰迪,慢慢跨過這群毛茸茸這才跟着坎肩到了前廳。
前廳除了主人發話,一般狗是進不去的,小滿哥到沒這顧慮,它現在是開鏡去哪它就跟到哪,生怕一個轉身開鏡沒了影。
前廳的吳傢伙計已經散了,吳二白和老太太依舊坐在原位。
黎簇見開鏡回來以為開鏡是沒跑了,還有些擔心的看向對方。
開鏡卻只是拍拍對方後背,示以安慰,隨後轉身拉着黎簇就坐在另一處。
張日山也不客氣,老神在在的坐在開鏡正對面左側的位置,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雙眼卻一眨不眨的盯着開鏡。
直到看的對方又有些隱約發怒的趨勢,這才作罷。
一時間前廳寂靜無比,竟除了張日山杯盞碰撞聲再無其他。
小滿哥安安靜靜趴在開鏡腳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