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顫上一顫,但現在,白眼都懶得翻一個。
誰不知道現在清政府基本已經名存實亡,趕上這戰亂的年代,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有了槍桿和糧食才是大爺,誰關你什麼身份。
可看着對面這人身穿的衣服,應該不是落魄到不行了的王宮貴胄,而且能有這種好日子的大概率有也是住在京城。
但這也太奇怪了,京城的人好端端的跑到長沙和他掰手腕,不論怎麼想都覺的好奇怪。
「原來是馮管家,可是有什麼事要小的代勞?」二京表面客氣的拱了拱手,心中卻是白眼直翻。
這話純粹就是說着放屁玩兒的,就算真有事情要他們做,二京也絕不可能答應。
倒是對面馮管家,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放下茶杯後看向二京:「在下失禮稱您一聲京爺,聽說吳家府上有位小姐正值妙齡,與我家小貝勒倒是十分般配,福晉有意想請二小姐入府,不知您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二京臉直接黑成了鍋底,要不是礙於對方也是從京城來的,起了衝突怕會影響吳家的面子,二京說什麼都要讓人把他亂棍帶出去。
二小姐?正值妙齡?
特麼就算按照以前古代及笄年齡年滿十六都不夠!
他們家姑娘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到你們家!開什麼玩笑!
你們家那個老登都特娘的多大!二十七八的年紀都快能當二小姐的爹了,雖說這麼說有些不太尊重吳家大爺,但不論怎樣二京決不允許他們家的鮮貨插在一坨牛糞上。
而且現在是什麼局勢,清朝說夸就夸,說沒就沒,貝勒府那窮的叮噹響,他們家小姐難道要到你府上擔驚受怕!
且不說他們吳家現在情況危急,就算真到了吳家倒台的時候,他二京也絕不會讓二小姐受這種委屈!
還有,對方那是什麼意思,直接跳過他們家二爺問他的意思,怎麼,挑撥離間都不帶點修飾,篤定他二京就這麼想上位?
那可真不好意思,說句大不敬的話,二小姐從嬰孩的時候就已經養在二爺身邊,自己就跟他二爹沒啥區別,讓自己閨女去那種虎狼窩,他二京能直接飛過去拆了貝勒府。
馮管家見二京臉色瞬間黑了,還以為自己猜測的很對。
按照他的思路,吳二白倒了,現在最有權勢的人就是二京自己,吳家那位人盡皆知的小三爺又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學術分子,根本管不了吳家這堆爛攤子。
而那個瘋潘也去找他的小三爺,所以只要這時候二京點頭答應,那吳家小姐就算不願地也得被捆着上花轎。
不過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他這樣確實有些冒進,於是馮管家趕緊給對方添了一杯茶,語氣放緩不少:「京爺,現在二爺出了這麼大的事,萬一有個好歹,那這餘下的生意可怎麼才好。」
他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現在吳家正牌都不在了,唯一剩個丫頭片子,只要把人塞出去,那剩下的東西究竟是誰的還不好說。
他就不信,吳家整個產業這麼大的誘惑對方會不動心。
不說這話還好,聽見這話的二京瞬間火冒三丈,要不是頭骨太硬,現在都能直接被掀飛出去。
可怒急過後,二京忽然冷靜下來。
對方一個勁的慫恿自己是怎麼個意思,就算自己真接手了吳家產業,對對方又有什麼好處。
他一個管家絕不可能自己就跑來對他說這番話,那唯一能讓他這麼做的也就那個遭瘟的貝勒府。
願他們一家不得好死,現任貝勒多災多難!
還有,他們家二小姐平安順遂一輩子~
摸不准對方什麼意思的二京眼珠子一轉,索性接了對方話茬,一改之前冷如鍋底的樣子,也是笑呵呵的,看起來好說話的很:「不知馮兄又和高見,我是個粗人,腦子不好使,還得馮兄多多提點才是。」
轉瞬間,馮管家的有有預感又回來了,面上的笑容深了幾分,心中確實更加鄙夷對方因着些錢財就要出賣主家,可真是背主的刁奴。
「您放心,我們貝勒府絕不會虧待小姐的,再說您還能得到些好處,我們雙贏嘛。」
二京暗自深吸口氣,忍了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