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一直都不是很希望接手吳家盤口的生意,他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好好研究學問的學者,成為他父親那樣滿腹經綸的人。
奈何長沙城出了名的吳老狗雖說有了三個兒子,卻只有老大娶妻生子,另外兩個不是一心撲在生意上,就是在土堆中來回鑽來鑽去。
要說吳老狗也是個有本事的,娶了個千金小姐還生了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除了老三有些不太着調外,總體來說也算說得過去,最起碼在長沙城的地界還算有着三分薄面。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意外就這麼出現了。
吳家的生意大概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由吳二白明面上接手吳家最大的產業,雖說是吳家的,但其實那都是吳老太太帶過來的嫁妝,一次為基礎,再加上老二聰明的頭腦,這才有了如今成就。
另外一部分則是吳家的老本行,這東西雖然誰都心裏清楚,但並不會在明面上說,挖人祖墳這種事不論在哪朝哪代都是晦氣務必的事,更別提十分封建的清末。
原本吳三省也只是收到有個油鬥打算過去探探路,誰知,就這麼一去,一個多月都沒了音信,而且這次探路三爺最忠心的潘子也沒跟着,而是提三爺處理盤口最近不太安穩的傢伙。
而且本來也就是探個路的事,不會太過深入,以吳家三爺的身手並不會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傳不過來,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出了意外這一種情況。
撂下手頭事情,潘子急三火四的就跟吳家二爺說了這件事。
事關自己親弟弟,吳二白也是立馬加派人手搜尋,自家三弟下落。
或許有人存了心在這個時候搞事,不過是派人尋人的第三天,吳二白就在自己府邸遭了暗算。
子彈穿過胸膛,差一點就打中心臟。
直到此時,潘子跟二京終於反應過來現在這局面是有人存了心思。
如今主心骨進醫院的進醫院,失蹤的失蹤,想要吳老狗出來主持局面奈何老人家早已入土多年,嫡長房的小三爺如今也在外求學,就算現在通知對方趕過來,怕最後事態早已惡化。
兩人在屋子裏商討一番,決定將手下人好好規整的同時,先按兵不動。
對方繞了這麼大一圈,不可能就為了搞倒兩位明里暗裏的當家,肯定是有所圖謀。
而另一方面也是有潘子儘快去把小三爺接回來,一方面有着小三爺坐鎮,身份擺在那,還有他跟潘子在,底下的人就算想亂套怕也得掂量掂量。
在一個,兩位當家的都已經成了這副樣子,小三爺的安危實在令人擔憂,潘子身手不錯,當過兵,又子三爺身邊這麼久,忠心自不必說,經驗身手也是極好的。
確認好自己該幹什麼事後,兩人迅速行動起來,就在潘子走後的第二天,忽然一個人上了門。
那人身穿一身標準的管家服,單是布料看起來都覺得精緻無比,與二京這種民間企業管家不同,人家身上穿的可是有規制的。
雖說現在清朝有跟沒有沒什麼兩樣,但就算漢末的時候曹操想要稱王稱霸也得讓當時的皇帝下封詔書,不然名不正言不順,那不是跟把刀子遞到別人手裏一樣麼。
摸不清對方來意的二京只能客氣的把人迎進屋,那人也絲毫不客氣,趾高氣昂的樣子進了府內。
「大人怎麼稱呼。」親自替對方倒了茶後,二京直接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時間至關重要,他沒心思和對方打太極。
只見那人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後還咂吧了下嘴,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口:「免貴姓馮,在下是貝勒府的管家。」
貝勒府?
二京腦子裏懵了一瞬。
別管是什麼皇親國戚,只要是有了封號,在這個緊要時候大部分都在京城蝸居,妄想着還能保證一時的榮華富貴。
而在外面那些所謂的沾了些黃帶子的關係,民間早就沒人承認了。
沒了清政府的供養,他們什麼都不是,有些落魄的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一天明明只有一頓稀粥,甚至還要靠着典當過日子,依舊要硬撐門面,整天守着個空院子,對待平民吆五喝六。
或許二十年前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