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萬離開的很快,楊好披了件外套從褲兜里摸出根煙點上站在陽台上慢慢抽着。
火光來回明滅,一縷輕飄飄的煙霧隨之飄蕩。
腰側的手機震動了下,是蘇萬來的信息:「受傷期間不許抽煙。」
嘖!
這小子是在他這裏裝監控了不成,要不要這麼靈驗。
煩躁的揮了揮眼前的雲霧,轉身一把將煙頭按滅。
不過他這麼聽對方話可不是怕了對方,只是覺得蘇萬原本一個大少爺現在變成如此忙碌的樣子多少有些可憐。
從那件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八年時間。
而這八年時間發生了許多事。
就比如他,雖說職位依舊是經理,但管的區域越來越多,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些生意根本不在國內。
前段時間他還在外面某個混戰區域談生意,然後聽說這裏的小崽子開始不安分這兩天又直接飛了回來,經過一系列的與對方平和談判,最終在對方哭喊求饒中達成了高度一致。
對此揚大經理表示十分滿意。
至於霍道夫。
他們家先生好像是到達了權力巔峰後覺得索然無味,聽說最近用他那價值無數美金的雙手炸薯條啊不是,炸油條。
聽說生意異常火爆,也不知道是真好吃還是請的拖。
然後就是黎簇。
自從那天跟張日山回來之後,黎簇整個人都透露着詭異的不對勁。
要說在沒去之前的黎簇是個只會喘氣的植物人,那去完再回來的黎簇就是個有些奇怪的瘋子。
白天還是那個乖巧學習又好的黎簇優等生。
到了晚上他就成了讓人見了就想扭頭跑路的黎七爺。
把吳邪的盤口搶過來這種事光是聽着就很是刺激,當時霍道夫知道這消息時還特意把楊好喊了過去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楊好在這條賽道開跑那是本身就有這種資質,霍道夫總感覺浪費這個好苗子太可惜了,而且對方除了成個小混混也沒什麼其他出路,又不是像蘇萬有家裏兜底,他這樣的小孩只能自己努力野蠻生長。
但那種苦頭霍道夫知道有多難,或許是看着楊好總覺得有些像自己的曾經,奇奇怪怪的善意拉扯着他自己總是彆扭的教他。
楊好也不知道黎簇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說被張日山帶走後回來就這樣了,此話一出霍道夫下一秒就嚴令禁止楊好在私下裏跟張日山有任何接觸,就算是公共場合也得告訴他:「那老東西不是什麼好人,離他遠點。」
這話楊好簡直雙手雙腳高舉贊同,使勁的點了點頭:「先生,我也覺得是。」
孩子如此聽勸對此霍道夫表示很欣慰。
日子原本在這種有些波瀾中平安度過,只不過某天他正好沒什麼事,約着蘇萬去看看黎簇,結果兩人還沒進到屋裏,從外面就聽見陣陣哀嚎不停傳出。
兩人一愣,以為是黎簇出了什麼事,趕緊過去,確實一名夥計在地上來回翻滾,而黎簇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像是下刀削麵一樣把人捆住,一片片割着對方的小腿肉。
「黎簇!你瘋了!」楊好趕緊把人手上的小匕首一腳踹了出去,蘇萬也是眼疾手快的把地上那個痛苦哀嚎的男子讓人帶了下去趕緊包紮。
黎簇卻毫無反應坐在椅子上,手上全是對方的血漬,滴滴答答,黏黏膩膩。
「你瘋了!」楊好不可置信的看着沒什麼波瀾的黎簇,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碰我東西。」
楊好一愣,扭頭就看見桌上那裸露在外的半截小臂,還用一整塊白布包着,只不過可能因為有打鬥的緣故,上面沾了不少灰土。
後來他們才知道那夥計見黎簇一個小年輕,總是大半夜的呆在房間裏神神秘秘的,就以為對方藏着這麼好東西,還有幾個夥計也覺得對方就是個小屁孩,哪怕明面上有了個什麼稱號也是旁人哄着他。
十幾年前有個吳二小姐就已經難得一見,總不能十幾年後又出來小屁孩管着他們。
輕蔑的不屑以及財富的貪婪促使着這群人聯合演了一場戲,只不過當看見那所謂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