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弄的!」北子心疼的想要上手摸下傷勢情況,又怕吳優疼,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想起躺在一旁的黑瞎子,北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以前敬他是道上有名的人物又是二爺親自指派的活,也算是見面有三分薄面,事到如今去他狗屁的薄面,老子趁他病沒給他兩刀就算客氣了。
吳優這邊燙的渾身都有些微微發抖,北子一看覺得大事不妙,開始在黑瞎子屋裏四處搜尋浴室所在,這種時候降溫才是重中之重,要是燒到痙攣人就完了。
果然裏屋的一個轉角就有一個淋雨,回身抱起吳優開始往裏走。
吳優趕緊撲騰兩下示意對方停手,靠在北子懷裏喘了好幾口氣,嘴巴張張合合好幾下,也只吐出幾個音節:「飯店。」
不是吧,這個時候二小姐還要吃飯麼?這胃口也太好了!
吳優一看對方表情就知道北子像差了,又沒力氣糾正,直接一個軟趴趴的嘴巴子表示不是這個意思。
感受着沒什麼威力的掌摑,北子這才明白,二小姐是要回新月飯店:「但您這情況回去沒事麼?」
吳優搖搖頭,隨後指了指遠處地上的黑瞎子:「你,留着,看着他。」
北子哪裏同意,嘴皮子要說破了,吳優也只虛弱的搖搖頭,最後北子實在沒法子,自己和二小姐身份現在又不能暴露,只能依着對方的意思。
北子一個大老爺們沒有隨身帶手帕的習慣,用自己衣服胡亂擦了把吳優都快被汗水浸透的臉,如今過了這麼久,當初的板寸長了不少,額頭鬢角居然還能看見幾絲凌亂的碎發。
又喝了杯北子遞過來的水,現在時間明顯不夠,再過兩小時就要亮天,她得趕在那之前回去。
深吸幾口氣,吳優拼着一口氣可算是顫顫巍巍能站起來了,北子還打算送吳優去新月飯店,被吳優給拒絕了。
這個時候他倆還是少露面的好。
按照系統要求,她需要每24小時給黑瞎子餵次血,但血液又不能接觸到其他容器,也就是說她明天晚上這時候還得過來給自己一刀。
要不他她乾脆改名叫吳一刀好了。
胡八一?吳一刀?
感覺有點串台。
張日山最近總是失眠,可能是天亮的越來越早,就像今天不到五點就醒了。
外面依舊是漆黑一片,沒有陽光照射的外面,就算是盛夏還是有些微涼。
起身穿好外套,他打算在院子裏走一走。
剛出門路過吳優房間門口,想着裏面還有個生病的小朋友,腳步不自覺放輕了些。
等他剛路過門前,裏面就傳來撲通一聲,聲音有些悶悶的,倒像是有什麼東西裹着塊厚實的布料掉在地上。
屋裏地板鋪的都是上好的地毯,摔傷人倒不至於,疼一下倒是有可能,張日山重新走回門前仔細聽了聽,並沒什麼其他異響後這才放心。
應該是小孩子睡覺不老實,撲騰到了地上了吧。
那畫面想起來都感覺有些喜感,張日山不自覺笑了下。
正要抬腿繼續走,鋪天蓋地的惡意從房門縫隙猶如禁婆濃密的髮絲般,慢慢伸出,裹挾着每一個從這路過的人。
張日山臉色瞬間大變,猛地推開房門,床上的被子裏鼓鼓的但卻沒有生物氣息,反倒是浴室傳來沉重的喘息聲,一浪高過一浪。
他趕緊過去,發現吳優此時躺在浴盆中,裏面全是不知從哪裏搜羅來的冰塊,穿着個灰黑色的半袖,此時領口也被她扯的有些爛,褲子更是直接變成了個熱褲,剩餘的布料東一塊西一塊的,哪都是。
吳優縮在冰塊里,由內而外灼熱的溫度以及體內蟲子到處亂躥的感覺,讓她整個人時不時發出一聲悶哼,倒不是疼也不是癢,反倒是那種無法發泄的燥熱實在難熬。
張日山眼看着上次那灰黑色猶如玉石裂縫的黑色紋路,如同會呼吸一般,一陣一陣的顯現在吳優裸露的皮膚上,這次擴散的範圍似乎比上次更大,之前只到半個大臂,現在連小臂都有些慢慢延伸的趨勢。
見情況不妙,張日山趕緊回身鎖好房門,快步竄到吳優身邊,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