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他自己鍛煉的時候那可真是活生生被逼出來的,就算是不行也得咬着牙使勁硬挺,好幾次都是他自己唾液混着血往肚子裏咽。
他知道,如果平常不拼命,等到真有事的時候自己就是第一個送命的。
且先不說那些背後捅刀子的人,但凡碰上個豬隊友那也是實在地獄級難度。
可吳優一個養尊處優的丫頭能忍到現在這程度比他當時練了三個月還強上不少。
黑瞎子喊停的那一個,吳優實石頭也扔了,碗也砸了,要不是黑瞎子眼疾手快一手撈住對方,吳優都能一屁股坐到碎瓷片上去,那到時候可就樂子大了。
她從來沒想過就算自己體力值體制點都是滿點的情況,松下來的那一刻連路都不會走了,還是黑瞎子饞着她一步一步在院子裏逛了好幾圈這才活動開。
吳優渴的不行,坐在地上撿旁邊有個大瓷缸,拿起來準備喝,可惜手臂就跟被人打了一拳麻筋一樣,剛端起來的水直接全灑了。
黑瞎子本來是看吳優身上實在酸疼的厲害,蹲在旁邊給她按按腿,順便給人科普下人身上的穴位,結果話還沒說,剛蹲下頭頂上一捧水直接從上到下給人澆了個透心涼。
吳優:「!!!」
黑瞎子:「」
兩人相互看了好半天,吳優才有些尷尬的想站起來去拿毛巾,見小丫頭就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樣腿腳不利索,黑瞎子趕緊制止。
別帶回再給他整什麼么蛾子,他瞎子惜命,可要不得這些。
根據黑瞎子的囑咐,吳優在院子裏慢慢跑了十來圈,散了散身體產生的酸,使勁抻了抻自己身體,柔軟度上佳的身體讓吳優一下子舒爽不少。
休息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吳優坐在黑瞎子屋裏開始正式授課。
「既然想去張家古樓,有些是你必須了解的,比如古墓的分類,結構,機關種類這些。」
黑瞎子為了能讓吳優聽的更明白些還畫了好幾張草圖,雖然潦草但吳優還是能想像出大概樣子。
吳優從未想過,表面上明明只是簡單一按的東西,內里結構會這麼複雜,吳優越看越是有些佩服老祖宗們的智慧。
古代連個螺絲都沒有,只依靠着有些簡單的榫卯結構就能搭建出十分複雜的機關。
可惜黑瞎子畫的再怎麼驚喜,拆開來揉碎了講,對於機關一竅不通的吳優來說實在跟小學生做高數題一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說二小姐,你們老吳家的精華你是一點都沒汲取到啊。」黑瞎子摳頭皮,他越講越發現吳優差的不僅僅是對於機關的認知,最缺的則是對於歷史的常識。
一些他覺得都有些和小兒科一樣的東西,在吳優這裏就像聽天書一樣,睜着迷茫且清澈愚蠢的雙眼看着他,給他搞的一陣心塞。
吳優也是在有些不好意思:「初中沒講這些」
他們中考頂多是畫考題,還有什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之類的,哪裏是他講的這麼仔細。
至於其中細節,也只是當個小故事一聽一過,如果不是自己感興趣,誰會記這些啊,考試又不考。
黑瞎子捂臉嘆息,罕見的他竟然摘了墨鏡,仔細擦了擦。
有些灰色的眼珠子看起來比之前還好些,看起來倒沒那麼嚇人,但吳優還是決定不再看,專心低頭記着黑瞎子剛才講的東西。
重新戴上墨鏡的黑瞎子都想漲一漲學費了,但看着小丫頭那認真的樣子,還是沒說出口。
於是,黑瞎子針對張家古樓的歷史以及可能出現的危險,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吳優聽的是魂朦朧霧朦朧,皺着眉毛半天沒說話。
「你還有那些沒聽懂麼?」黑瞎子疲憊的嘆着氣,末了轉了話頭:「你告訴我聽懂多少了吧。」
「額,我就是 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吳優弱弱的舉起手。
「講。」黑瞎子深吸口氣,差點塞一顆速效救心丸。
「張家人是不是都有些腦子不太正常?」哪個好人家會把自己家給建成一座亦莊的樣子,多晦氣啊,他們感受不到麼?
黑瞎子默默閉緊嘴巴,好半天后在道:「你見找啞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