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來自北方的風呼嘯着拍打在臉上,就跟被人打耳光一樣,非常疼。
自秦家莊前往四九城的道路,幾名男子穿着厚厚的棉服,打着手電,在黑暗中摸索。
姜衛東作為領導,站在最邊邊的地方,他豎着耳朵,眯着眼睛,仔細觀察着。
風聲太響了,不利於他聽聲辨位,要是風聲小一些,有人躺在附近呼吸,他都能聽出來。
此時卻是沒辦法,只能用手電照來照去,隨後大喊,「許大茂,許大茂,許大茂。」
因為寒風呼呼的吹,打斷了聲音的傳遞,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能傳到哪裏。
他們只能將就着。
說句內心話,姜衛東對許大茂沒啥感情,這傢伙是生是死,他都不在意。
不過作為一個院的鄰居,他必須要拿出態度來。
這樣才能得到其他人的敬服,因此他才會帶隊親自尋找。
從秦莊家到四九城邊上,差不多晚上十一點了,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姜衛東招呼着隊員們回去時,一隊巡邏的公安過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
一名隊員立即表明了身份,以及剛剛的搜查目的。
問話的公安聞言,豎起大拇指,「好兄弟,這麼冷的天,辛苦你們了。」
姜衛東笑笑,給了公安們一人一根煙,便打算離開,此時剛剛說話的公安小跑上前,「姜科長,我們這邊前天接收到了一個乞丐,衣服破破爛爛,好像是被人潑了糞水,渾身上下奇臭無比,而且坤坤給人剪掉了,整個人痴痴呆呆,問話也不聽,你要不要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姜衛東微微皺眉,隨後問道:「那人個子高嗎?」
「挺高的,一張大長臉。」
應該是許大茂了。
姜衛東點點頭,「我們去看看。」
不久後,姜衛東帶着隊員們,來到了西城公安局的收留室。
最近天氣冷,街上有不少暈倒醉倒的人,他們都會被老百姓送到公安局。
有的人故意不說自己的家庭住址,有的人裝傻充愣,此時沒有電腦,沒有聯網。
沒法給確定這些人的住址,就只能安排在收留室了。
姜衛東跟着公安進入收留室,第一眼就看到了角落低着頭的許大茂。
以許大茂的驕傲,坤坤沒有了,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他本來就被傻柱踹壞了子孫根,沒辦法生育小孩。
可以說他的人生已經沒有盼頭。
借着放映的便利,勾搭寡婦小嫂子,已經成為了他人生最大的樂趣。
現在坤坤被人剪掉了,絕望,不願回家,這樣的心情可以理解。
姜衛東笑笑,拍了拍領路公安的肩膀,低聲說道:「兄弟,謝謝了,他就是許大茂。」
「哎呦,還真是?」
「對,真的是,謝謝了。」
「沒事,這傢伙暈倒在路邊,我們還以為他是流浪漢呢,找到家就好,家裏人肯定想他了。」
姜衛東隨後安排一名隊員給許富貴傳信,接着就拉來一張椅子,安靜坐着。
他懶得過去勸許大茂。
這孫子不是好人,跳的很。
現在給剪了坤坤,其實是好事,不然的話,等到起大風的時候,誰知道這孫子會不會害人。
大概過了一小時,許富貴,許大媽,以及易中海,劉海中都過來了。
許富貴和許大媽上前就抱着許大茂哭了起來。
易中海則來到姜衛東身邊,低聲問道:「姜科長,他的坤坤被人剪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
易中海和劉海中對視一眼,都覺得坤坤有些疼。
易中海雖然不能生育,但好歹有坤坤,想到這裏,心態好了許多。
而劉海中自從劉光齊離家後,就一直比較消沉,此時看到許大茂的慘狀,心情同樣好了許多。
另一邊許大茂看到了自己爸媽,稍稍愣神後,就號啕大哭起來。
二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