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江北余無助的問道。
他雖然沒有唐楊強壯,但是平日裏兩個人經常結伴鍛煉,因此手臂上肌肉也很有力。
可是真到了詭異任務里,再強的肌肉,也顯得軟弱無力。
這裏壓根就不是力量決定生死的地方,靠的是冷靜、智慧和觀察。
面對江北余的求助,陳木顯得很鎮定,「該幹嘛幹嘛。我們現在是生活在小鎮上的人,該吃吃該喝喝。」
玩家們處於被動地位,他們無法主動出擊,只能默默等待災難的降臨。
所以,在災難降臨前,該幹嘛幹嘛。着急也是干着急。
現在已經是早上六點,又到了吃早飯的時候。
陳木帶着幾名玩家,朝着最近的菜市場走去,那裏有早點的攤位。
江北余雖然害怕,但是也只能強壓下驚恐,跟在玩家們後面。
這裏是小鎮的市中心,因此人流很多,菜市場裏人來人往,一副熱熱鬧鬧的景象。
玩家們走在人潮中,內心卻有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明明大家生活在一起,但是自己面對的危險,卻無人能夠幫忙,只能靠自己。
幾人來到攤位前,陳木照例點了一根油條、一碗豆漿。
果不其然,豆漿油條端上來,又是一股沖鼻的辛辣味。
「這該死的小鎮,就沒有哪一家正常點的餐館麼。」陳木忍不住吐槽道。
茶茶見狀,立刻抓住機會開啟嘲諷:「有啊,人皮夫人的工作餐就挺符合口味的。要不你去試試?」
陳木一時語塞,還真沒法反駁。不過在心裏,陳木默默給小綠茶記了一筆。
吃過早餐後,幾名玩家準備回旅館。
在路過菜市場賣魚的攤位時,賣魚的攤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拿着刀殺魚,一邊大聲的叫賣着。
這家魚攤的生意很好,圍着一群大爺大媽。
在魚攤背後,是攤主租下來的五六間店鋪。每間房子的隔斷全部打通,形成一個巨大的空間,裏面擺放了六七個大型水族箱。
每個水族箱兩人高,裏面遊動着各式魚蝦。
打下手的兩個夥計,每個都穿着一條發黑的圍裙。
魚缸上面沒有封頂,夥計們用梯子架在魚缸上,爬到魚缸頂部,用網兜不停的往外撈魚。
「3斤鯉魚一條!」
「好嘞!」
前面收銀的老闆娘不停向後面喊着,兩個撈魚的夥計不停的上上下下,在幾個水族箱間來回穿梭,不停的將撈出來的魚送到攤位。
在攤位上,老闆光着膀子,叼着煙麻利的殺魚。
整個魚攤,洋溢着忙碌的人間煙火氣。
突然,魚攤後放水族箱的房子裏,傳出了一聲猛烈的爆鳴聲。
緊接着,嘩啦啦的水流聲洶湧而出,其中混雜着玻璃破碎和魚群落地的聲音。
陳木幾人也被驚到了,紛紛扭頭看去。
只見其中一個巨大的水族箱,突然間破裂了。裏面的水和魚猛地湧出來,差點沒把前面的攤子給掀了。
魚攤老闆殺魚正歡,見到這一幕,一下子把手裏的魚刀,砰的一聲刀鋒向下砍在案板上,嘆了口氣。
「得了,一個星期白干。」
說完這話,老闆朝着背後的五間門面走去,準備和夥計一起收拾爛攤子。
看到水族箱破裂後洶湧流出的水,江北余當場被嚇了一跳。
現在江北余對於「水」,特別的敏感,幾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見到有水湧出來,江北余頓時撒腿想跑。
可是他還沒跑兩步,就被陳木拉住了。
「你幹什麼?」江北余驚慌的喊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陳木無奈的說道,「你跑什麼啊。水族箱裏的那點水,還能把你淹死不成?」
聽到陳木這麼說,江北余這才稍微冷靜下來,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底。
水族箱的水衝到這裏,只剩下了一點細小的水流,還沒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