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長才想起來秦王妃是王保保的親妹子,這麼說似乎不妥,忙說:「秦王贖罪,湘王那意思是找人尋人追蹤都可以。」
朱樉盯着圍着他打轉,搖尾巴的那隻狗:對啊,如果有了這隻狗,就能找到王保保的大本營,把鄧知秋救回來。
只要動作夠快,趁夜行事
他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對牙長擺擺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替本王謝謝湘王殿下。」
牙長素聞朱樉現在性子暴戾得很,巴不得趕緊離開,忙行禮,走了。
朱樉尋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選了二十個身手最好的親兵悄悄出了城,到了那日他們中埋伏的地方。
小獵狗聞了聞朱樉帶來的鄧知秋的裏衣,就開始沿着草原上跑。
這小獵狗這麼肯定,說明在地上留下的氣味足夠濃。
若是鄧知秋騎在馬上是不可能的,由此可見她是被拴在馬後一路跟着跑過來甚至拖過來的。
不知她如今怎麼樣?
朱樉又氣又恨又心疼。
此刻到處是冰,小獵狗跑跑停停足足走了一個時辰,忽然停下來坐下吐着舌頭,不跑了。
朱樉皺眉低聲說:「畜生,怎麼不找了?」
此時烏雲忽然散開,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
領頭的衛兵輕聲說:「殿下,看。」
朱樉抬頭,才發現前面是一處環形山谷。
北邊隆起的小山包擋住了寒風。
向陽面正是牧民們喜歡過冬的地方。
夜色下,影影綽綽可見數個蒙古包。
竟然真的找到了!
朱樉的心狂跳起來,拔出了雁翎刀,低聲下令:「速戰速決,不戀戰。救出側妃就走。」
親兵們低聲應了:「是。」
朱樉掏出鄧知秋的衣服又給狗聞了聞,說:「再仔細找找,具體在哪個帳篷里,千萬不能吠叫。」
那隻狗好像能聽懂人話,搖了搖尾巴站起來,往前跑。
朱樉留了一個人看馬,便帶人壓低身子悄無聲息靠了過去。
那隻狗圍着幾個帳篷打轉,最後停在了一個帳篷前面。
朱樉對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一齊靠過去。
從刀掀開帘子,借着門口透進去的月光,隱約能看見帳篷中間的柱子上綁着個人。
朱樉認得那件衣服,是鄧知秋的,沖了進去:「知秋。」
這會靠近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飄來。
朱樉的心抖了一下,也不管什麼危險不危險了,撲上去抱住那人,失聲叫到:「知秋。」
旁邊的帳篷亮起火把,王保保走了出來:「嘖嘖,你果然是個無信之人,只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朱樉這會兒看清楚原來柱子上那人不是鄧知秋,忙退了一步,咬牙切齒地說:「知秋呢?你若敢傷她,我定叫你和王曉月都死無葬身之處。」
「嘖嘖,到這會兒還嘴硬。」王保保笑了笑,又沉下臉來,對旁邊一伸手,就把鄧知秋揪着頭髮拖了出來。
鄧知秋的眼睛半睜半閉,臉色蒼白如紙,一看就不大好了。
朱樉心神俱碎,顫聲叫:「知秋。」
鄧知秋聽見朱樉的聲音立刻清醒了,大哭:「朱樉,你在哪裏。」
朱樉不由自主上前:「我來了,莫怕,我來了。」
王保保從靴子裏拔出匕首抵在鄧知秋臉上。
鄧知秋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王保保:「我眼饞你們的雁翎刀很久了。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人送上門。把刀扔過來。」
朱樉咬牙把刀放下。
衛兵們一見如此,也只能把雁翎刀扔在地上。
元兵們撿起雁翎刀,個個興奮不已,迫不及待掂量把玩起來。
王保保大笑:「哈哈哈哈。誰能想到。老朱的兒子竟然是個情種。真好笑。」
朱樉:「你要如何,我都答應,只求你別傷她。」
王保保說:「我要如何,早就跟你講了。念在我們才見第二面,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