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蹙起眉,漢谷關易守難攻,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麼會隨周攀過去的原因。
一萬衛兵,守個幾天,按理,絕對不會有難度。
但怕就怕,裏應外合。
自己帶的這三千人,可是精銳。
這也就導致竇武那裏,沒多少強兵。
晚上說不好就讓人摸黑捅了。
「周將軍,我領人先行一步。」
李易朝周逄齊喊道,一夾馬肚,就箭一般的躥了出去,一千衛兵緊隨其後,不多時,一行人就將大軍遠遠拋開。
寅時趕到漢谷關的李易,見並沒有動亂發生,大鬆了一口氣。
找到竇武,簡單說了幾句情況,李易拖着腳步回了營帳。
甩了甩沉重的腦袋,李易脫去甲冑,把燈點上。
芸娘睡的本就不熟,帳門掀起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擾着你了。」
見芸娘下了榻,李易揚起笑容,把人攬進懷裏。
「可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芸娘環住李易,語氣溫柔。
「想睡會,乏。」
李易蹭了蹭芸娘的額頭。
「嗯。」
芸娘示意李易坐下,接着打來水,給他擦了擦臉和脖子。
看着李易眼周的青影,芸娘心疼不已,他這一趟出去了近五天,一路急趕,合眼的時辰加起來怕不超過半天。
拿來寢衣給李易換上,芸娘扶他上了床。
將人摟進懷裏,嗅着芸娘身上的體香,李易沒一會就沉睡了過去。
芸娘輕撫李易的背,讓他能睡的更安穩。
早上,聽到營帳外響起腳步聲,芸娘小心拿開李易環在腰間的手,披上外衣出了去。
「是緊要事?」
芸娘壓低聲音問田戒。
「周將軍等人到了,竇將軍在給他們安排地兒歇息。」
「你讓歡吉盯着,若是有需要司劍出面的,再差人來喊他。」
「這次大家都辛苦,能多休息就多休息會。」芸娘輕啟唇。
田戒點頭,很麻溜的轉身走了,他也確實乏的緊,眼下周家軍來了,不用惦念着,可以放心睡。
「什麼時辰了。」
芸娘剛靠近床,李易就伸手把人拉進了懷裏,嗓音喑啞,透着朦朧的睡意。
「還早,才巳時。」
「巳時了?」
李易睜了睜眼,「周將軍等人應到了。」
「嗯,竇將軍在給他們安排住處,一路急趕,想來都乏的很,你們武將,沒那麼多虛禮,也不是第一次見。」
「且等他們休息好了再過去看看。」芸娘輕言細語。
李易埋首進她懷裏,「娘子身邊就是讓人安眠。」
「那是去了盔甲,衣物乾爽輕便。」
芸娘揚了揚唇角,輕摟着李易。
李易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盯着芸娘的眸子,李易手撫向她的臉,眼裏透着柔情,「好看。」
「你在身邊,營地里的豬食想起來都沒那麼難吃了。」
芸娘噗嗤一笑,手環住李易的脖子,帶着嬌俏的媚意,「我聽豐旗說,你吃的挺開心的。」
「大傢伙都看着,我總不能帶頭砸碗。」
「也不知道竇武是怎麼忍受這麼多年的,拿開水過一遍,都比伙房的人弄出來的好吃。」
「那水平,一言難盡啊。」
李易颳了刮芸娘的鼻子,吐槽道。
「軍營人多,又趕,哪還顧得上味道。」
「那也不能跟泔水一樣啊,你是不知道,上次一個新兵看着碗裏的菜,那表情,比上戰場都視死如歸。」
李易說着,目光下移,伸手扯開了芸娘的腰帶,將她的外衣解下。
「想了?」
芸娘捏了捏李易的臉,「再休息會,我就在這,跑不了。」
李易一笑,摟着芸娘翻到床內側,「男人好色,娘子又是其中極品」
李易手滑到芸娘腰間,眼裏透着情慾,「能把持的住的,那方面多少有點問題。」
芸娘按住李易繼續往下的手,「爹這兩日一直懷疑你是太監。」芸娘有着揶揄之色。
李易揚起眉,「看來是沒叫他瞧見娘子嬌軟無力的模樣呀。」
「李易」
芸娘剛要求饒,衣帶已經被李易扯開,見他是真動了念,芸娘將身子貼了上去,不讓他舒解出來,想來也睡不下。
真就仗着身體健壯。
就在兩人緊緊相擁的那一刻。
「周二公子。」
外面響起護衛的聲音。
李易額頭青筋冒起,給芸娘蓋好被子,披上外衣就沖了出去,「你最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不然老子非揍的你爹都認不出來!」
周圭看着暴怒的李易,眼睛直眨巴,喉嚨動了動,「我就,我就路過」
「路過?」
李易眸子眯起,「去通知伙房,周二公子這幾日,需飲食清淡些。」
「粥別熬的太稠。」
「蘇閒,我告訴你,周家軍可是到了!」
周圭抬起下巴,趾高氣揚道,他過來就是要跟李易說這事,周家軍到了,李易欺壓他的日子,將徹底揭過!
往後,在他面前,說話客氣些!
「漢谷關不養閒人,既然周二公子能下床了,還不送去馬廄。」
李易朝護衛開口。
周圭傻眼了,「蘇閒,我父親可就在漢谷關!」
「我一準跟他說,你都是怎麼欺負人的!」
「蘇閒!!!」
懶得理會周圭的叫囂,李易返身回了營帳。
芸娘側着身子看他,嘴角勾起笑意,媚眼如絲,「蘇元帥,還能繼續嗎?」
李易扯下身上的衣物,撲了上去,用行動告訴芸娘能不能繼續。
大白天的,外面還有人防守,芸娘死死抓着李易的後背,紅唇緊咬,壓抑住喉間的誘人之語。
她越這般隱忍,李易進攻的越兇猛。
「混」
芸娘的聲音細碎,僅一個字就無法繼續。
「娘子,五十米外沒人。」
李易咬了咬芸娘的耳朵,聲線曖昧,帶着暗示。
女人的吟叫,會更助興。
芸娘嗔了他一眼,眸子很快又迷離了下去。
李易雖然睡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