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半個月,李易的兩隻手,左手雖還不能受力,但已經能張握。筆神閣 m.bishenge.com
右手相對自如,就是能使的勁也有限。
儘管依舊很廢,不過比之前,動也不能動的狀態,好了不知多少。
「娘子。」
「水就在你邊上,自己倒。」芸娘對李易的叫喊,頭也沒抬。
「盛芸,你不是一向愛錢,怎麼還翻看詩集了,嘖,該不是又瞎了眼,瞧上哪個小白臉了吧?」李易瞥了瞥她的書面,費力坐起來。
芸娘白了他一眼,她現在就差跟李易栓在了一起,門都沒出,上哪去看小白臉。
聽李易發出悶哼聲,芸娘放下書走了過去。
「微傾身子就能喝水,你非坐起來。」
「躺久了,膩歪,感覺都不像是活着。」
在芸娘的攙扶下,李易坐正了。
「今日怎麼翻看起詩集了。」
「閒的。」芸娘隨口一答,一邊剝橘子,一邊繼續開口:「你可知,我未離開建安前,建安最負盛名的三名女子?」
「她們各有特長,簇擁者無數。」芸娘眼裏有淡淡的緬懷。
「你別跟我說,你當年還是個才女?」李易斜着她。
芸娘搖頭,「詩詞我雖也會,但並不精通。」
「此道的佼佼者,是左相的長女,不過你不用想了,人已經嫁好幾年了。」
李易翻了個白眼,「我在你心裏是有多饑渴。」
「大乾皇帝的後宮,你可別跟我說,你沒禍害。」芸娘瞥他。
「話題結束,除卻左相長女,另兩個都分別是誰?」
哼笑了笑,芸娘接着開口,「再就是襄瑜公主,極擅音律和繪畫,建安無人能出其右。」
「這個倒是沒嫁。」芸娘瞧着李易,臉上有戲謔的笑意。
「差不多得了。」李易翻了翻眼皮,「你離開建安,都有五年了,她那個時候就有盛名,年齡應該同你相差不多。」
「加之又是公主,不該嫁不出去,莫不是有隱疾?」
芸娘嬌笑,「瞧瞧,這不就關心上了。」
「聽說過蘇家的十八騎嗎?」
「略有點耳聞,不是已經覆滅了?」
李易微蹙眉,他之前一心在奪權和平內亂上,哪有閒心去關心別國的事,蘇家十八騎,他還是從唐正奇嘴裏聽的。
那小子誇得天花亂墜,滿眼的崇拜和嚮往,以及嘆息。
看芸娘這意思,還有隱秘?
「覆滅是覆滅了,但當年這事,可是鬧的極大。」
「就和你在東霞山所遭遇的謀算一般無二,太上皇和戎國、溱國合謀,將蘇家十八騎圍困至風嶺,三十萬大軍,無一活口。」
「事後,戎國、溱國一反和太上皇議定的,他們將消息放了出來。」
「君王如此對待忠義之士,將劍刃指向守衛國土的大軍,天下譁然,蘇家在百姓心裏是守護神一樣的存在。」
「太上皇民心盡失,眼看國政混亂,社稷動盪,四處都是為蘇家鳴不平的人,太上皇於是下罪己詔,傳位給太子。」
「並且,把襄瑜公主許配給了蘇紀的獨子,讓她做守靈人。」
說到這裏,芸娘嘆了口氣。
「這太上皇,也是夠狠的。」李易搖了搖頭,果然不是全天下的父親都慈愛,也有這種把女兒往火坑裏推的。
自己做的事,卻要叫女兒去承受。
「失望沒有?襄瑜公主那姿容,我瞧了可是都心動。」芸娘朝李易拋了個媚眼。
「第三個呢?」李易懶得接她的茬。
「我唄。」芸娘隨口道。
李易上下掃視她,「憑身段進去的?」
芸娘白他一眼,「我擅舞,當年,多少王孫公子,為求我一舞,不惜從天黑候到天亮。」
「連大冬日都是如此,沒少有凍暈的。」
「他們就不知道用銀子砸?」李易揚眉。
「我爹是戶部侍郎,家裏的銀錢,一個庫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