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邪是吧,我們聽說了你在陸地上的事跡。你算是天賦異稟,能登上試煉塔第九層,算個人才。」
有別的聲音傳了過來,又是兩個海河族的青年來到了這裏。
「正是因為你天資不錯,所以才應該好好珍惜。」一個身穿褐黃色戰甲,嘴角留着兩撇長長鬍鬚的青年滿臉威脅與警告,「天才,要能活着走下去才有意義,夭折的天才,不過只是一堆枯骨。而我們海河任何一族,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
「唔,月無邪,聽鉗兄的話,按照他說的做,然後跪着過來,好好懺悔一番,這樣你可保性命。不是我等欺你,而是你和你的宗門太過弱小。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得有弱者的本分與弱者的姿態。」
這是個身穿半透明亮色戰甲的青年,昂着頭,一副飛揚的姿態。
海河族的人如此強勢與蠻橫,令城中的人們都感到憤怒。
但是海河族勢大,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數不清的目光聚焦在月無邪和安寧郡主身上。
目睹此事的所有人都想知道月無邪面對海河族青年的挑釁與囂張會怎麼做,是默默忍受着,屈辱地順從,還是與其對抗?
雖然他在城外殺敵數百萬,有着蓋世神姿,但那是在渡劫的情況下。
現在天劫早已消失了,初入聖王境界的他,面對這些據說已經達到大聖境界的海河族年輕強者,如何是對手,差距太大了,天資再高有何用?
「海河族,沒聽過。」君無邪看到他們表演完畢,不再沉默,低頭看向安寧,「你聽過海河族嗎?」
「沒有啊。」
安寧一臉茫然,非常配合他。
頓時,不管是謝鉗還是海河其他幾族的少主臉色都變得陰沉無比。
那個該死的小子,只是陸地小宗門的弟子,竟敢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你們,將他打斷雙腿,給本少主拖過來!」
謝鉗難以克制心裏的怒火與殺意,當即便對身邊的兩個同族青年下了命令。
「小子,我們少主說要打斷你的雙腿,你是自斷雙腿還是要我們出手?」
那兩個青年舉步向着君無邪走來。
「諸位,速速退後!」
君無邪掃視街道兩邊與身後看熱鬧的人,身上的氣勢開始釋放出來。
他的身後,安寧郡主也迅速退開,騰出了很大的空間來。
眾人全都躲到了建築之後,或者屋子裏面去了。
這裏的建築都有防禦符文,所以躲在建築之後,或者屋子之中,可以擋住能量餘波的衝擊。
「你還想反抗?靈璧借紙,膽大包天!區區初入聖王境界,於我們來說,你不過只是螻蟻爾!」
兩個青年仰天大笑,一個初入聖王境界的人,居然還想跟他們來硬的。
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這之間的力量差距,那是難以想像的,根本不是一個層次,隔着天塹鴻溝。
「不知死活。」
君無邪舉步向前,身上的氣勢瘋狂攀升。
體內太極星海運轉,掌指間赤紅血氣符文繚繞。
就這樣想迎着兩個海河強者青年而去。
「小子,給我跪下!」
那兩個海河青年,一個探手而出,當空鎮壓而下,一個並指往前橫斬,一縷指芒,斬向君無邪的雙腿。
他們出手非常的隨意,就像是在對付一個無法反擊的人。
事實上在他們看來,對方根本沒有機會反擊,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初入聖王境界都不可能在大聖境界的他們的攻擊下做出有效的反應。
吭!
幾乎在這剎那,龍吟響徹天地,震得所有人耳鼓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