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一群等待的人激動了。
「依我看,榜首還是管兄。」
「不一定,此次的策論問的是田耕,柳兄這方面更為擅長。」
「我覺着是江易,先生授課時,他那副專注,你們是沒瞧見,簡直物我兩忘。」
「我也覺得是他,能被特招進來,其才華定是同輩翹楚。」
看着書童手上的捲軸,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甚至爭執了起來。
「瞧着吧,定是管兄。」
「不,江易!」
「管兄!」
「江易!」
兩股聲音一次比一次大,都試圖壓過對方。
李易得慶幸自己不在場,這實在是太抬愛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書童把捲軸掛上了長板。
隨着捲軸向下展開,一個個人名露了出來。
儒生們屏住呼吸,在上面找自己的名字。
「看吧,我說榜首是管兄。」一人揚聲喊,話里全是對自己猜對的得意。
和他爭執的儒生哼哼了聲,繼續往下看,認為李易就算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一直看到最後,眾人都沉默了。
「怕不是弄錯了?」寂靜之中,一道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我去先生那問問。」
一個儒生率先邁步,李易確實是第一,只不過不是正的,這個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他們不禁懷疑先生老眼昏花了。
雖然陸庾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年紀。
似是早知道他們會來,陸庾並不在住處,但門口貼了李易的答卷。
看完後,儒生們臉黑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江易就是這個水平,在學堂墊底那都是抬舉了他。
眾人怒了,他們感覺受到了深深的欺騙,什麼隋州才子,一個關係戶罷了!
「走,去問問他!」
揚了揚手,一眾人憤怒的出了學堂,打算當面質問李易。
「我就寫了首詩,還是從別處抄的,可從沒吹噓過,他們自己非把我想成同輩翹楚,現在幻想破滅,一個個都怪上我了,哪來的道理啊。」
李易遮住眼,嘖嘖出聲,一旁是侍立的小廝,他剛把儒生四處找李易的消息帶過來。
陸瞻嘴角噙起一絲笑,他還挺想看好戲的,看看江易能不能舌戰群儒,把黑的辨成白的,讓人忘卻他墊底的答卷。
「江兄要不要去見見?躲得了一天,躲不了兩天,一個學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陸瞻悠悠道。
李易翻坐起身,「我這兩日有哪對你不住?以至於你要瞧我笑話。」
「一個儒生頂三隻鴨子,你不會以為我說的過吧?他們一人一句,能直接噴的我沒地方躲。」
見陸瞻在那笑,李易斜着他,「我可是你領去的學堂,別一副事外人看戲的姿態,當心我受不住譏諷,直接說出我是陸家的女婿。」
陸瞻一口茶噴了出來,這小子是真敢胡說啊,虧他第一日還以為是個溫良恭儉的。
「仔細我轟你出去。」陸瞻瞟着李易。
陸家現在只有一個姑娘未嫁,那就是陸四爺的女兒,前兩日剛過的生辰,滿四歲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俊秀,哪想到是個禽獸。
看懂了陸瞻的眼神,李易滿臉黑線,老子說的是陸璃!
這句話,李易現階段只敢在心裏吼,關係雖近了不少,但還沒到論親戚的程度。
「送江兄回去,免得他又迷了方向。」
李易十次有八次走岔了道,在陸瞻看來,他就是個路痴,得多關照一二。
「我會向娘娘告狀的!」
見陸瞻鐵了心推他去火坑,李易仰起脖子,大步走了。
「江公子,錯了,那邊」
小廝叫住李易,急匆匆去拉他,陸瞻搖頭笑,他倒是膽子大,敢把璃兒當靠山。
聽徐知茂說,璃兒威儀極盛,讓人不敢直視,看向遠處,陸瞻眼裏有些落寞,璃兒入宮已經五年了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