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入進自我世界的袁晁,蕭清月有心叫醒他,但喉嚨仿佛黏住了,怎麼都說不出話,只能看着袁晁癲狂。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太陽不再高高在上,而是一點點往下。
蕭清月看着路口,心跳加快,回來,李易,你回來!
袁晁目光逐漸清明,他看了看身上的撓痕,眼底滿是厭棄。
「還有半個時辰,這天就會徹底暗下來。」袁晁冷淡吐字。
蕭清月轉頭看他,拿出巾帕,咬破手指在上面急速寫着,
不等血跡干,蕭清月展開巾帕,舉起給袁晁看。
巾帕上寫着一行字:我不解了,求袁前輩帶我夫君回來。
「你就沒想過,他是跑了?」
蕭清月搖頭,眼底帶着哀求。
袁晁沒說話,轉身就要進屋。
「冰草。」
一道極細微的聲音,遠遠傳來,袁晁瞳孔微縮,回過身。
李易喘着粗氣,踉蹌着走向袁晁。
「救人!」李易一字一句,把冰草塞進袁晁手裏,緊接着跪了下去,撲在地上。
他身上的皮膚,呈詭異的紫紅色。
這不光是吸了瘴氣,還觸碰到了毒粉。
毒粉是袁晁佈置的,僅在冰草那一帶有。
袁晁出神的看着李易,他回來了,比他預想的早了兩刻鐘,這是片刻未停歇,即便知道不能疾跑,還是跑了。
當真是不要命!
蕭清月打開藥瓶,手不受控制的抖,她咬破嘴唇,讓自己鎮定,把藥粒餵進李易嘴裏。
接着一口水一口水的渡過去,讓藥儘快生效。
扶起李易,蕭清月給他穿上衣物,握着李易的手,蕭清月眼淚直流,心慌的不行。
袁晁蹲下了身,銀針戳進李易的尾指,狠狠往外擠壓。
李易眉頭緊皺,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母蠱在哪?」袁晁不帶感情的問。
李易眸子瞬間清明,顧不得身體的虛弱,他摸出哨子,長吸一口氣吹響。
五分鐘後,密衛帶着梁寧汐出現。
「她們兩人進來。」袁晁指了指蕭清月和梁寧汐,轉過身,就往裏走。
李易握了握蕭清月的手,沖她笑,「我當真無事,大寶小寶還在齊州,等我們去接呢。」
「這蠱要不解,我瘴氣可是白吸了。」
蕭清月一步三回頭,根本放心不下。
李易手往前推,示意她快着些,嘴角始終噙着笑意。
見蕭清月的身影被門阻絕,李易哇的吐出一口血。
「指揮使!」
「小點聲,死不了。」
李易擦去嘴角的血,這袁晁果然不能按常理推算,好在他對望風谷做了了解。
想到了這種情況,荀修給他的藥,能保證瘴氣進不了肺腑。
只要他回來的夠快,及時服藥,也就虛個幾天。
娘的,這瘴氣入體,還真不好受。
李易倒出藥丸,又給自己來了兩顆,一顆清毒,一顆補消耗。
「指揮使。」密衛把手爐給他,「解蠱需要多久?」
「這我怎麼知道,去支個帳篷。」李易飲了口水,目光望着木門,恨不得穿透進去。
袁晁確實有兩下子,輕而易舉就引動了清月身上的蠱。
現在就希望他解起來也這麼簡單。
屋裏,蕭清月穿着衣物坐在浴桶里,紅褐色的液體翻滾,袁晁銀針穿進蕭清月的中指,每三秒顫動一次。
每顫一次,蕭清月的面色就痛苦一分。
到最後失聲叫了出來。
梁寧汐在旁邊的浴桶,已經昏了過去,食指不斷滲出黑綠色的血。
月亮高掛,李易靜靜望着木門,一站就是一晚。
第三天,木門才打開,袁晁走出來,「母蠱與子蠱的聯繫已斷,但解乾淨,是另外的條件。」
李易臉黑了,「袁前輩請說。」
「據我所知,你已坐上了楚國的帝